“出來!你們被包圍了!”
沒有人應聲,也沒有人回答,黑洞洞的車廂裡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反應。
過了一陣,一個憲兵軍官丟了一根火把進車廂裡,微弱的或光照亮了車廂的內部:空蕩蕩的車廂,沒有任何人。
一個刑事軍法官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爬進去,很細緻的在裡面搜了一陣。他出來向帝林報告道:“大人,車廂是空的,綁匪已經離開了。”
廢話,這個不用你報告。“
“但找到了兩個菸頭,都是剛剛熄滅的。座位墊還是微熱。他們離開不到半個小時。另外,他們在裡面給我們留了話。“
“什麼話?”
“大人請跟我來。”
軍法官領著帝林進了車廂,用火把照著車廂壁上一行黑字,黑字都是用炭筆寫的,寫得很端正整齊:“五十萬銀幣,贖林定小命!”落款是三個巨大的黑字:“黑虎幫”。
帝林的臉色鐵青,他一言不發的下了車,軍法官指著地上的一行腳印對他說:“大人,這裡共有七個人的腳印,穿的都是軍靴。但樣式有所不同,六個人穿的是我們監察廳的憲兵制式皮血,而有一個腳印穿的是林豕家族的高階軍靴——樣式已經吻合了。腳印上觀察,那個不同的腳印是被其他幾個腳印夾在中間的——林定大人是被其他人挾持著前進的,這證明我們沒追錯方向。”
哥普拉在旁邊傾聽著,這時他插口道:“他們往哪個方向逃了?”
帝林不滿的白了他一眼,哥普拉大窘,幸好那個刑事軍法官出聲為他解了圍:“紅衣大人您看,腳印一直通往河邊,綁匪很有可能是挾持著林定大人上船逃逸了。”
“他們哪來的船?”哥普拉脫口而出,話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問了個蠢問題:船自然是預先準備好在這裡接應的了。
“大人,這個案子很棘手。綁匪組織嚴密,準備周詳。他們上了船,所有的線索都斷了。瓦涅河長達數千裡的流域,我們無法追蹤,唯一的辦法是通知沿途的城鎮碼頭設卡盤查過往船隻,採取廣撒網捕魚的法子來追查——不過綁匪下手那麼利索,估計不會留下線索。”
帝林眉頭緊皺,白皙的瓜子臉被河邊凜冽的北風吹得鐵青。凝視著泛著微冰的粼粼河面,佇立在雪地上,監察總長陷入了沉思。部下們肅立在他的身邊,安然無聲。
他突然問刑事軍法官:“剛才你說找到了兩個菸頭?”
“是的,大人,已經取樣了。”
“從菸頭,你能判斷這是哪產的煙嗎?”
“剛才我已經檢查了。這種菸絲不常見,不是帝都周邊出產的,是出自西北的。”
帝林嘴角泛起了冷笑,是那種成竹在胸的笑容:“那就是了。”
看帝林笑得那麼自信,哥普拉和軍法官們都不禁詫異。哥普拉問;“大人,黑虎幫的下落你知道了嗎?案子有線索了嗎?”
“黑虎幫?哥普拉,家族境內所有的黑幫你都有數吧?你以前聽過這個名字嗎?”
“這個,下官孤陋寡聞……”
“連身為國內反黑一線指揮官的你都不知道,這個黑幫的出息也有限得很了。突然冒出來個這樣的大餓,組織周密,行動乾脆果斷。毫無破綻——你們相信與否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信的。”
看看手上的菸頭,帝林冷冷一笑,隨手把菸頭彈進了河裡:“欲蓋彌彰固然是好棋,但做得太過火就惹人懷疑了。”
轉頭望向西北方的天際,帝林的眼中流露出不解和迷惑;“但她為什麼要抓林定呢?他們根本沒仇啊!”
被軍法官們推夾著,林定上了馬車。還沒在作為上坐穩,他迫不及待的叫道:“混蛋!你們敢抓我,回頭就讓你們上前線當敢死隊……恩嗚……你們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