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處於戰爭狀態後,紫川家政府驅逐了河丘駐帝都的事務官。
二月十六日,軍人救國委員會頒發軍令,下令帝都周邊的各軍集結。帝都中央軍、達克的遠征軍都接到了向西南的開拔令,它們統統被改編為了一個大軍團,即西南方面軍。
新組建的西南方面軍下轄二十一個師團,八個特種旅,總兵力達到二十一萬 人,軍團長為監察長帝林兼任,副軍團長哥普拉副統領。參謀長今西副統領,前鋒將軍沙布羅副統領——關鍵位置上,清一色的監察廳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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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應對林家的入侵,帝都罄盡全力。西南方面軍囊括了紫川家所有的精銳部隊,它開拔後,帝都城內只留下監察廳的幾個憲兵大隊和周邊行省調來的一些預備役民兵,兵力連維持社會秩序都捉襟見肘,帝都等於是一座不設防的空城。不少高階軍官都向帝林提議,至少給帝都留下最低程度的可*部隊。今西說得更是懇切:“大人,這樣的防禦,遠東那邊只要來一個輕騎兵大隊就足以把帝都拿下了!那時,我們全都要死無葬身!”
冷冷地望著今西,帝林回答道:“三弟絕非那處卑鄙小人。他既然承諾了,那就足夠了。這比二十個騎兵師更可*。帝都會安然無恙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雪已經停了。平原上瀰漫著淺藍色薄霧,山崗後升起了深紅色的月亮,黯淡的月光灑在白雪皚皚的平原上,灑了一片淡淡的紅色。
一隊騎馬的戰士順著大道往東奔去,他們都是軍人,穿著一式的黑色騎兵斗篷,為了遮擋那迎面而來的寒風。騎兵的頭臉全部裹在斗篷裡。戰馬的鼻子噴著白色的霧氣。喘著粗氣一路小跑著。月亮照耀著空曠遼闊的原野上,霧氣中,只聽到戰馬的蹄聲在嘀噠地響動著。
領頭的是一位身材嬌小的女軍官。和其他人一樣,她的頭臉也裹在了斗篷裡,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她帶領整個隊伍,戰馬跑得不緊不慢,速度正適合長途跋涉。
突然,她猛然舉起了右手,勒住了韁繩,止住了戰馬。
跟著她,整路騎兵齊齊止步,整齊得如一個人般。
女軍官側耳傾聽,聆聽著風中傳來的聲響,她回頭問:“你們可聽到了什麼?”
“大人,我們也聽到了,前方好象在廝殺戰鬥,而且規模不小!”
“正是。”女軍官詫異道:“如今太平年間,東南無戰事。怎麼會有人在驛道上開戰呢?”
無人回答。女軍官自言自語道:“莫非,是劫匪在打劫商隊嗎?”
她的副官,一個戴著毛茸茸皮帽和眼鏡、書生模樣的軍官策馬上前,與她並行,勸阻道:“大人,這種劫案,我們還是讓當地治部少處理吧。前面幾十裡就到瓦倫了,我們不宜多事,還是繞道而行吧。”
“這怎麼行,兵匪自古不兩立!我們是軍人,見到賊,怎麼不打!”女軍官堅決否決,她滿臉躍躍欲試的興奮:“見死不救,這種事我們也幹不出來!拿好傢伙,準備動手了!”
士兵們嘻嘻哈哈地從戰馬的兜袋裡取出了馬刀,互相打趣著:“這麼多天沒打仗,悶死老子了,終於可以活動下筋骨了!”
戰鬥在即,騎兵們卻沒有絲毫緊張不安,他們吹著口哨開著玩笑,這絕非虛張聲勢,而是身經百戰後的信心,遊刃有餘的輕鬆。對曾與魔族裝甲獸交過手的戰士來說,對付一群內地的匪幫——那簡直連熱身都算不上,頂多只能算是無聊路程中的點綴罷了。
騎兵加緊了馬步,快速賓士起來了,蹄聲密集地在夜幕裡響成了一片。轉過了一個山丘,一個戰場陡然出現在他們面前了。一鉤暗紅的新月掛在遠方黑黝黝的樹林梢頭,山崗後,兩輛馬車的殘骨熊熊燃燒著,明亮的火焰吞吐著,將整個戰場照得光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