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出現在魔族軍隊的後方,作戰後又能絲毫不露蹤跡地逃脫,單只是“一隊騎兵猛然突破了哨兵們倉促間組成的人牆防線。”這句話便有很大的問題,根據一般的常識,半獸人最擅長和喜歡的兵種是步兵,他們的軍隊中一般很少騎兵(因為供養一個騎兵的耗費要遠遠的大於供養一個步兵,而半獸人一般又是比較窮的)。
這些窮鄉僻野的窮苦山村居然有能力擁有一支訓練有素的騎兵軍隊?
但是魔族殘兵們的解釋就更加讓人覺得是天方夜譚了:“這些騎兵並非是半獸人騎兵,他們都是人類!”
他們甚至指天誓日地發誓:他們親眼看到了人類騎兵統統身著黑色騎兵披風,肩膀佩帶著紫川家族的紅色肩章,使用的武器都是鋒利的制式馬刀,還看到了一個女騎兵軍官衝殺在隊伍的最前面:有一個參加過與人類戰爭的魔族老兵甚至很有把握地斷定,從他們那種騎馬的姿勢和控馬技術就看出來了,這些人類騎兵肯定受過紫川家的正統訓練。
這些報告統統被馬克團隊長一律斥為荒誕不經:人類已經在遠東戰敗了,紫川家軍隊正龜縮在瓦倫不敢出來。即使他們真的有膽子過來,駐紮在瓦倫前方的西南大營和凌步虛大人也不是易與的,他們不可能透過。
最後沒辦法之下,魔族只能以集體幻覺來解釋這件事情了。為避免在士兵中產生不必要的恐慌,馬克在軍隊中嚴密封鎖訊息,嚴禁大家談論。至於那支不幸的輜重隊,馬克以“車隊在經過山崖時候碰上了泥石流,全體人員不幸遇難”來向大家公佈。
但是不幸的,這樣的“不幸意外”卻越來越多了:十二個塞內亞偵察兵在林子裡也遇上了“泥石流”,“泥石流”非常“碰巧”地將他們的腦袋給衝不見了,只剩下了血肉模糊的身子和一灘鮮血;一個行軍中的魔族列兵不識趣,非要跟一根過路的箭矢過不去,硬要拿腦袋去擋,結果一命嗚呼,一個小分隊在狀況很好、也沒有岔道的山路上行車時,忽然莫名其妙地“迷路失蹤”了,同伴們再也沒有見到過他們……
五花八門的“意外”層出不窮,三天之內,有七十一人死於“泥石流”,有四十三人死於“公路坍方”,有五十三人死於“山路失足”,有二十五人被“沼澤地”吞噬了……團隊裡的文書參謀痛苦得像拘一樣呻吟:他已經絞盡腦汁,可以用的理由都用光了。
走投無路之下,他只能宣佈十幾名渾身箭孔的魔族士兵是死於“流行感冒”。
事情的真相越來越難以掩飾了,魔族軍隊開始驚慌不安,各種流言蜚語開始在軍中流傳。無論是軍官還是土兵,他們已經意識到了,在維斯杜那黑暗的叢林中,隱藏著可怕的敵人。這些敵人並不與魔族軍正面交手,也沒有出來攔截,但卻越跟越近,人數也越來越多,打擊越來越頻繁,不分晝夜,不管天氣陰晴。在魔族軍隊的前面,橋樑被破壞,糧草被劫得空空如洗,一切村莊都被堅壁清野——半獸人的態度非常堅決,不用魔族軍隊動手,他們自己就把自己的家園給燒掉了,讓魔族想找一處可以遮風擋雨、舒坦睡覺的地方都沒辦法;幾百公路的山路,魔族軍連個活影都看不到。士兵們猶如行進於荒漠之中,無處休息,無物充飢,沒法休整,沒法恢復體力。
但也正是因為絕望,魔族越加的殘暴,每找到一處有人煙的村莊,他們燒殺、他們掠奪、窮兇極惡,讓無辜的各族平民血流成河。
一旦抓到俘虜,他們總要施盡酷刑,將長長的一串俘虜用繩子吊在樹上火烤,誰都別想活命。他們戰鬥起來也越加的兇悍,因為知道對方絕對不會寬恕自己。
儘管受到了一連串的打擊,魔族軍隊計程車氣受到了重創,但是他們軍隊的主力依舊保持完好,這給了他們信心,他們相信:敵人的實力有限,不敢跟自己正面交手。為了對付神出鬼沒的游擊隊,他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