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鳴的眉頭微微一皺,道:“薛先生,這些人是誰?”
薛烈連忙轉身,恭敬地道:“賀大師,請您見諒,他們都是京中幾個世家內的公子小姐,行事狂妄了一些,絕非故意衝撞於您。”
此刻,一個暴怒的聲音傳來:“你們二個,是從哪裡來的混蛋,竟敢阻擋我們的去路,你們知道我們是誰麼?”
這些的公子小姐們也不是笨蛋,他們見到了薛烈的身手之後,立即明白此人的武技修為高深莫測,絕非他們能夠比擬的,是以並不敢上來動手,只不過是遠遠地叫喚。
薛烈的臉色一沉,身形突地飛起,風馳電掣般地來到了那人的身前,伸出手去,前前後後,正正反反的就是八個巴掌扇了過去。
那人心中大駭,他搖頭晃腦的想要躲避,可是他隨即發現,無論他如何躲避都是毫無用處,而且從其他人的角度看來,反而像是他主動將臉伸上去讓對方打一樣,顯得狼狽不堪。
八個巴掌扇過之後,薛烈的身形頓時退回了原地。
他這一次出手,當真是如鬼似魅,快若閃電,當那些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八個巴掌已經打完了,而薛烈更是回到了原地,就像是根本就未曾動過一般。
那名捱打的公子一聲慘哼,張開了口,一口鮮血吐出,竟然帶著十餘顆鮮血淋漓的牙齒。
薛烈的這八個巴掌,竟然將他的滿嘴牙都打掉了。
頓時,這些公子小姐們一個個臉色發白,再也沒有人敢出口叫罵了。
此刻,只要是稍微有點兒頭腦的都知道,絕對不能再吃眼前虧了。
薛烈打完之後,用著眼角朝著賀一鳴的方向瞥了一眼,卻見他面無表情,似乎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不由地心中一鬆。
他之所以下了辣手,將這些公子小姐嚇住,就是怕這些人無知,在言語間得罪了賀一鳴,若是賀一鳴真的發火將他們全部斬殺,只怕立時就要引起軒然大波,在城中樹敵無數了。
當然,以他先天強者的身份,自然是無人敢招惹,但這些公子小姐們既然敢在主道上放馬奔行,自然也是家中權勢顯赫。
若是雙方結仇,那麼他們千方百計將賀一鳴請到國都擔任護國大師之事,就將完全泡湯了。
場中沉默了片刻之後,賀一鳴感到無趣,道:“薛先生,我們走吧。”
薛烈頓時是大喜過望,連忙道:“是。”
他也不上馬,就牽著馬大步流星地前進,凡是他走過的地方,那些公子小姐們立即是張惶失措地將馬兒驅走,留下了當中的一條大路,就連那個被打掉了滿嘴牙的公子,也是捂著高高腫起的腮幫子,退到了旁邊。只不過在他的眼中,卻有著無比的怨毒之色,緊緊地盯著薛烈。
賀一鳴策馬而行,緊隨著薛烈走過了這條通道。
等到他們過去之後,終於有一人站了出來,拱手道:“在下訾瑞汶,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薛烈頭也不回,朗聲道:“老夫薛烈,問問你家長輩,是否應該捱打吧。”
場中的那些公子小姐們先是一怔,隨後立即是臉色大變,原先在眼中的怨毒憤恨之色頓時消退得乾乾淨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驚懼之色。
訾瑞汶顫聲問道:“可是紹明居的薛烈前輩?”
薛烈放聲大笑,不再理會,徑直而去。
直至他們二人遠遠離開之後,這些公子小姐們才一個個地鬆了一口氣,他們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個捱打的青年,都帶著一絲僥倖之色。
那人捂著腮幫子,眼中卻盡是一片恐懼,此刻,就算是再借給他二個膽子,也是沒有了半點兒的報復之心了。
豁然,從他們的兩側傳來了數道吶喊之聲,數十名城中官兵飛快地跑來。
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