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管這軌跡能不能延續到三百年後。她都不能放過。
她的父親花費了那麼多心血教養她,她的家族在等著她,她不能死,也不能把希望寄託別人身上,更不能寄託與以後。
在她這裡,只有眼前,沒有以後,眼前生,以後就生。眼前死,以後就死。
“但是過繼沒那麼容易的。”晉安郡王看著程嬌娘認真說道。“這樣一來,高家太后肯定不會相讓退後了。”
“那不一定。”程嬌娘說道。
晉安郡王再次愣了下。
“為什麼?”
“因為當下朝政清明。”程嬌娘說道。
朝政清明?
晉安郡王微微皺眉。
“不是天機嗎?”他又笑了。半真半假問道。
天機麼,有時候是不可說的。
她是不說假話,但是並不是不可以不說話。
程嬌娘嘴角彎了彎,一絲淺笑。
慶王府的一角暗門悄無聲息的開又悄無聲息的關上。
“殿下。”
在屋裡等候多時不見晉安郡王進來的清客找了過來,看到果然如侍從所說,站在後院的晉安郡王。
當看到晉安郡王仰頭看著星空時,清客心裡不由咯噔一下。
“難道真的是程娘子她…”
晉安郡王笑了笑。
“皇后娘娘可不是誰幾句話就能說動的人。”他說道,“只能說大家各自為了自保吧。”
是啊,死了平王,瘋了貴妃,從太后和高凌波那邊來看,皇后和程娘子這兩個人都是仇人了。
“這麼說,就是她們兩個為了自保,頭一熱,搞出這個來?”清客說道,帶著幾分試探,“或者程娘子有什麼…”
晉安郡王笑了收回視線看向清客。
“不是,她只是說,如今朝政清明。”他說道。
不是什麼天命有定啊,清客隱隱有些失望。
晉安郡王邁步向屋中走去,清客忙跟上。
“殿下。”他沉吟一刻忽的說道,“她說道沒錯,如今朝政清明,過繼的事,還真有可能能成。”
晉安郡王沒有說話,似乎沒聽到。
清客一咬牙站到他前面。
“殿下,如果過繼真的能成,怎麼辦?”他低聲問道。
晉安郡王的腳步停下。
如果過繼真的能成,那慶王就坐不了江山了。
“這是六哥兒的江山。”他慢慢說道。
“殿下。”清客抬起頭看著他,“如果慶王真的坐不了江山,您要怎麼辦?是看著別的人去坐,還是……”
還是自己坐?
夏夜裡似乎平地起風呼嘯而過。
……
“元朝兄,這邊來。”
聽到喊聲。韓元朝抬起頭,正午的日光有些刺眼,讓他看不清二樓窗邊探頭招呼的同僚。
“客官。這邊請。”知客招呼道。
韓元朝收回視線,看著眼前的酒樓。視線在門匾上太平居三字上停留。
“官人也喜歡這字吧,雖然比不得茂源山墓的行書精妙,但也是別有一番韻味的。”知客笑著說道。
韓元朝笑了笑點點頭沒有說話抬腳邁進去。
“元朝兄,這裡請客怎麼樣?能抵上次作詩輸了的罰了吧?”
包廂內兩個同僚笑道。
“你可別看這裡偏遠,這太平居的比城中的那些正店也不差什麼的。”
“而且,價格也不便宜。”
一個還補充一句說道。
韓元朝只是笑而不語,坐下來環視四周,忽聽得隔壁一陣鬨笑。
“……果然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