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我們父親的。在兄長的通話中,娘對著電話吼著:你來幹什麼,你想怎麼著,想把你妹妹打死嗎?。在娘和父親的最後一個通話中,娘發飆說:你不管拉倒,這孩子,我要了。
在某個下午,我家那女人去我孃家。一頓““苦口婆心”,二姐把手機給了她。
而此時已經在父母待了兩年的我,看見這女人拿著二姐交給她的手機給她大姨表打電話。那個時候手機是一件稀罕物嗎?
二姐後來和我說,那幾天的狂轟亂炸裡,她唯一擔心的是真如父親說的讓她退學嗎?
而父母家這邊,也沒安生。娘在電話這邊吼,父親電話邊的女人對我娘各種汙言穢語。在接聽父親的一個電話中,娘第一句話問誰?父親電話邊的女人隔電話那邊說:“誰啊?你爹”。旁邊的我,無可奈何。只是恨。
也是到後來的後來。二姐才知道,家人之所以那麼生氣,是認為她不在學校的那幾天,和男朋友亂搞去了。那女人還在我們家族裡胡說八道,說二姐流產去了。
家族的人全部捲了進來。大爺叔的也“光顧”我孃家,說:妮妮離家出走呢。
是啊,誰能受得了那女人的嘴臉。
像這種離家出走的事,二姐經常有。有好幾次還是被大姐氣跑的。
二姐在很多年後與我談論起這件事時說道:“那時我徹夜未歸,確實有我的過錯。然而,家人對於我的擔憂所採取的方式卻只有怒吼,而缺乏了有效的溝通、交流以及最基本的信任。”
當時,二姐坐在養父的那把椅子上。對娘說:我真的想給你跪下。有一天,我一定會感激你這次對我的收留。 其實,那次,娘也並沒有從此收留二姐。
:()生而為人,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