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角冷笑,朝楊過道,“楊師弟,師兄來領教你的高招了。”
楊過下意識回頭看了耶律齊一眼,似在徵求他的意見,見耶律齊微微點頭示意,心裡頓時一下子有了底氣,彷彿找到了力量與信心的來源,笑嘻嘻地朝鹿清篤道,“好啊!師兄可要手下留情啊!”
鹿清篤見他自信滿滿,毫無一絲畏懼,想到剛才他比武時用的那套拳法,看上去也並非是毫無根基之人,心裡頓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回頭看了趙志敬一眼,得到師父默然的首肯,鹿清篤這才放寬心,衝上前拎住楊過就先給了他幾個打耳光。
鹿清篤本就生得身材高大肥胖,年齡又比楊過大上好幾歲,因此一手將楊過緊緊勒在懷中後,楊過竟是半分也不得動彈,反手拿拳頭往後去揍鹿清篤,卻被他順勢握住往後擰去,伸了手又狠狠給了他幾巴掌,只打得楊過雙頰高腫,鮮血從口鼻流出。
耶律齊驚得起身,眉頭不自覺蹙緊。雖想著這一遭很可能會成就楊過和小龍女的見面,但見他被鹿清篤這般毒打,心裡著實不忍,遂提聲喊道,“鹿清篤,住手!”
鹿清篤哪裡把耶律齊這毛頭小子放在眼裡,又見丘處機等人還未說話,便將楊過一個過肩摔扔了出去,搶上前又是幾拳打在他身上,只打得楊過躺在地上半晌未有還手之力。
耶律齊見馬鈺等人居然還不開口喝止,心裡既覺奇怪又感生氣,當即一個縱身跳起朝場中飛了去,一腳踹在鹿清篤的肩上,將他踢飛出去。
“楊過,楊過你怎麼樣了?”耶律齊將楊過扶著坐起身,見他五官因臉頰紅腫而堆擠在一起,口鼻間不斷流出新的鮮血,頓時心口一股怒火陡地一下點燃,若不是因為馬鈺等人在場,真恨不得將鹿清篤這個狗仗人勢的廢物一腳踹死。
楊過此刻只覺身體內一股熱氣胡亂竄動,全身痛得厲害,耳邊傳來耶律齊的聲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握住他的手啞聲道,“好痛……”
耶律齊剛要說話,只見趙志敬上前喝道,“楊過,快起來。不過是受了幾拳,就賴在師叔的身上,像什麼樣!”
丘處機本想試試楊過近段時間究竟學藝如何,未想令他身受重傷,又想著按理來說鹿清篤那幾下雖確實過於狠重,但也不至於令他傷重如此,便飛奔過去握了他手腕聽脈,感覺楊過的確是重傷不輕,才令兩名弟子將楊過抬起往後廂房送去。
耶律齊憤然起身,看著鹿清篤冷冷笑道,“清篤師侄武功進展飛速,不如我來跟你切磋切磋,指點你一二如何?”
說完,也不等鹿清篤回答,單腳跨上前,左手起勢右手擒上鹿清篤的肩頭,掌心蓄積內力震了下去,只逼得鹿清篤連步後退,幸得王處一以內力將其扶住,才倖免他狼狽撞樹。
鹿清篤見耶律齊不過十多歲年紀,功力卻已遠在自己之上,又看他滿臉怒容,也不敢有所反抗,只得在一旁垂首站了,心底卻是滿滿不服。
“師弟,何必這般生氣。”王處一笑笑,伸手拍上耶律齊的肩頭,“各門下弟子比武較量,難免有所過失之處,師兄知道你跟楊過私交甚好,也不必為他著急如此。”
耶律齊勾唇冷笑,“較量也要點到即止。楊過已經比了一場,鹿清篤上來不由分說拽著人往死裡打,就是他的不對。我就不知道,這當師父的是怎麼教的弟子。還是一輩輩傳下來,上樑不正下樑歪。”
耶律齊話語一出,在場之人皆都臉色微變。馬鈺卻朗聲笑了起來,甩著手中拂塵道,“師弟果真像極了師叔,有話直說,也不多有畏懼。師弟放心,楊過這傷看似極重,但只要精心調養,好得也極快。至於清篤,”馬鈺話鋒一轉,隨即冷了幾分,“比武較量本難免有所過失,但你對同門師弟下手如此狠重,就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