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一直都把精力放在整合門下派系勢力上,如今終於漸有成果,今日與沈、黃兩位閣老相談,本官也正因為如此才有了底氣,才能護住陳大人你們。然而自古以來,無論何時何事,總是破壞容易建設難,如今咱們一派人心穩定,相互熟知,很不容易,更容不得人破壞,陳大人的眼光能力我是信得過了,今後還要幫本官盯著點,莫要讓那些小人,破壞了你我的一番心血。”
陳東祥連連點頭,說道:“下官明白了,定不會讓大人費心的。”
趙俊臣似笑非笑:“那就好。”
隨著趙俊臣的話聲落下,馬車突然停下。
馬車外,響起了許慶彥的聲音:“大人、陳大人,陳府到了。”
………
陳東祥下車後,恭敬謙卑的候在車旁,等待著趙俊臣的離開,只是腦袋低垂,讓趙俊臣看不清他此刻的眼神,究竟是存著恐慌,還是存著怨恨。
不過,經過這番談話後,趙俊臣的目的已經達到。
經過這番敲打,不管陳東祥究竟有沒有存著異心,至少在短時間內,他怕是絕然不敢再有什麼小動作了。
而經過一段時間的緩衝,有了準備後,趙俊臣再對付陳東祥,影響也就不大了。
“看你自己的抉擇吧,每個人都有野心和私心,對於這些,容人之量我還是有的,但前提卻是你的這些野心私心,不會對我造成負面影響……”
看著眼前的陳東祥,趙俊臣暗暗想道。
對著陳東祥點頭示意後,趙俊臣向車前的許慶彥說道:“去天海樓。”
………
當趙俊臣來到天海樓外後,剛剛下了馬車,天海樓的掌櫃已是匆匆而來。
“尚書大人,您總算來了,溫閣老溫大人,已經在雅間等待您多時了。”
掌櫃討好的向趙俊臣說道。
趙俊臣微微一愣,向身邊的許慶彥問道:“慶彥,什麼時辰了?”
許慶彥答道:“少爺,酉時還沒到呢,帖子上說的分明,酉時開宴,咱們並沒有遲到。”
趙俊臣點了點頭,一邊向著天海樓內走去,一邊又向掌櫃問道:“溫閣老什麼時候來的?”
那掌櫃說道:“回尚書大人,溫閣老他申時過半就已經來了。”
說話間,趙俊臣已是在眾人的擁護下,來到了天海樓頂層,卻發現溫觀良此時站在雅間之外,面無表情,但隱隱間似乎又帶著些許悽苦,竟正在親自迎接趙俊臣。
溫觀良雖然失勢,但畢竟還是閣老之尊,不管是不是出於無奈,這番姿態,可謂是給足了趙俊臣面子。
見溫觀良神色間似乎有些尷尬,趙俊臣不由想起了一個月前,那時依然是他宴請溫觀良,但溫觀良足足讓趙俊臣等了一個多時辰後,才在前擁後呼下遲遲而來,接著沒過多久,話不投機下,又甩手而去。
那時的溫觀良,何等的張狂強勢?
但如今,兩人的姿態作為,卻是完全調轉了。
正所謂“人窮志短”,這句話用在這裡,倒也有些合適。
心中暗暗感慨之間,趙俊臣加快了腳步,拱手道:“還請溫閣老見諒則個,下官來晚了。”
說實話,在趙俊臣眼中,溫觀良幾乎沒什麼可取之處,但畢竟年事已高,是前輩,所以趙俊臣還是給了他足夠的尊重與客氣。
趙俊臣的尊重與客氣,溫觀良自是能感受的出來,眼中有感激之色一閃而過。
“不怪趙大人,是老夫來早了。”
溫觀良的聲音沙啞,面色蒼老,與月前相比,好似換了個人一般。
說話之間,兩人已是相攜進入雅間之中,分別落座。
因為沈常茂與黃有容還未出現,所以天海樓只上了一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