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請兄長代為詢問,感激不盡。”
只是詢問,這個可以有。
門子把錢收了,“阿郎正好在家,你等著。”
“多謝,感激不盡。”
門子一路進去,晚些見到了洪夏。
洪夏面板白皙,黝黑的鬍鬚打理的一絲不苟的,正在看書。
“阿郎,有家中奴婢的親人來尋,說是想贖買。”
洪夏抬頭,皺眉道:“打出去!”
晚些,門子帶著幾個僕役衝了出來,一頓拳腳把杜賀打了鼻青臉腫的。
“阿郎說了,滾!”
杜賀渾身疼痛,含淚道:“懇請長陵候開恩,我一家老小會為了長陵候早晚祈福。”
“滾!”
角門關閉了。
杜賀遍體鱗傷,可心中的絕望比身上的疼痛更讓他難受。
他跪在外面,回想著自己的經歷,不禁痛哭起來。
他一直跪到了午時,可洪家無人搭理,只能回去。
回到賈家,鴻雁見他渾身狼藉,臉上有清淤,就驚呼道:“誰動的手?”
杜賀強笑道:“是某自己摔的。”
宋不出搖頭,“不像。”
這些底層人不是傻白甜,經常看到有人被揍,自然知道傷痕不同。
杜賀苦笑,隨即去換衣裳。
下午,賈家兩兄弟回來了,楊德利在嘀咕今日核查的結果,好像還不錯,沒找到錯漏。
賈平安掃了一眼,發現杜賀站的比較遠。
他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杜賀臉上的傷痕。
“誰動的手?”
杜賀是賈家人,被人打了,往小了說是給老賈家沒臉,往大了說就是打賈平安的臉。
所謂打狗要看主人,雖然話糙,但在唐朝就是這個理。
杜賀笑道:“某今日和人口角,打了一架。”
賈平安嗯了一聲。
晚些他洗漱準備睡覺,鴻雁在鋪床。
等他進來,鴻雁按理該出去了,但卻磨磨蹭蹭的。
這是啥意思?
難道又是一個想吞了老夫的?
賈平安問道:“還有事?”
鴻雁低聲道:“郎君,杜管事今日渾身都是腳印……”
這就不只是口角。
而是被圍毆的模樣。
這等事主家是一定要管的,否則僕役在外惹出禍事來,你還得出手收場。
第二天早上,賈平安吃著早飯,突然問道:“杜賀,你昨夜被打究竟是何事?”
杜賀一怔,賈平安放下筷子,“不肯說,那便出去。”
不老實的僕役,他不會用。
杜賀的嘴唇動了幾下,“郎君,某原先為官,也有妻兒……”
“他們如今在長陵候家中為奴,某去求贖買……”
“知道了。”賈平安拿起筷子繼續吃。
杜賀低頭退了回去。
這等事賈家沒有義務處置,所以他沒有絲毫不滿。
晚些賈平安去了百騎。
“參軍。”
包東在檢視訊息,很是勤奮。
“參軍吃餅。”他放下紙張,拿了一張餅。
賈平安的眼皮子跳了一下,“某吃過了。”
“今日的餅真好吃。”包東說道:“今日無事。”
無事就好。
賈平安說道:“某出去一趟,有人問……”
要善於領會上官的指示。
包東馬上領悟了,正色道:“參軍為了百騎嘔心瀝血,看著面色不好,該去醫館看看。”
賈平安皺眉,“理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