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去問問。”有訊息靈通者自告奮勇去打探訊息。
晚些他回來了,一臉懵逼。
“此事確鑿,褚相就花了一百萬錢。”
“這是……這是什麼……”
眾人罵罵咧咧的,有人終於喊出了賈平安期待已久的話,“這是強買強賣,還是行賄受賄?”
賈平安嘆息一聲,“那是褚相,莫要這般說,定然是有些誤會。”
有人過來拱手,“連賈參軍都被哄騙了,哎!”
是啊!
我也被哄騙了。
……
朝中。
“陛下,韋思謙誣告褚相,該嚴懲。”
“陛下,韋思謙……”
宰相有座位,韋思謙卻沒有。
他站在那裡,依舊昂首。
褚遂良看了他一眼,目光中竟然有些慈祥之色。
某莫不是看錯了?
李治垂眸,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架在了火堆上炙烤。
帝王出手,卻被臣子一巴掌拍了回來,這對他的威信是一次沉重的打擊。
想到這裡,他抬眸,眼中冷色一閃而逝,深切的懷念著心腹許敬宗。
老許若是為相,此刻就會跳出來狂噴。
看看褚遂良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他真想一刀斬了這個老東西。
看看國舅長孫無忌,一臉菩薩模樣,身前再擺放三炷香就更像了。
其他人……他看都不想看。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忍下這份屈辱。
韋思謙微不可查的點頭,眼中多了決絕之色。
從接到任務開始,他就知曉這事兒的風險很高。他這是在捅關隴小圈子刀子,一旦失敗,他就是祭品。
他準備主動請罪。
但他真的不甘,眼中難免有痛苦之色。
“陛下。”
正在等結果的褚遂良被打斷了興致,頗為不滿。
大理寺少卿張睿冊皺眉看著進來的內侍,覺得有些不安。
但想到那個譯語人全家都去了終南山,而他的鄰居們都被王琦派人警告過了,但凡敢說出宅子真實價錢的,回頭全家弄死。
小圈子行事,誰敢不尊?
這事兒他覺得妥當了。
事後說不得還能論功行賞,想想唐臨佔著大理寺卿的官位許久了,也該讓某來坐幾年了吧。
“何事?”
內侍說道:“有人來報,先前賈平安和許多人……”
他看了褚遂良一眼,“在褚相買的宅子附近買房。賈平安說自家聽聞百萬錢能買到那處的宅子,歡喜的不行,就趕緊弄了兩百萬錢,說但凡願意兩百萬錢賣的,一手交錢,一手立劵。”
“噗!”
正在喝茶的于志寧一口茶水就噴了出去。
被他噴了滿臉茶水的長孫無忌沒動,只是木然的看了褚遂良一眼。
褚遂良面色慘白,竟然在顫抖。
他機關算盡,以為壓制下了此事,可賈平安卻另闢蹊徑,捅了他一刀。
後世的足球隊買人,對方球隊一般喜歡來一句:某某某是我隊不可或缺的一員,是非賣品。
沒錢的球隊遇到這等事兒自然就偃旗息鼓了,可哥有錢啊!
那些出手闊綽的大老闆開始砸錢。
一千萬不賣,兩千萬,三千萬,五千萬……
什麼非賣品,最後也得跪了。
而賈平安這麼一砸錢,那些被威脅封口的鄰居自然會做出最本能的反應。
關鍵是那個畜生還帶來了許多人,這下褚遂良低價購買宅子的事兒壓不住了。
韋思謙只覺得一股狂喜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