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賈平安再想出手就晚了。
幾個胥吏推攘著,突然齊齊跪下。
這是何意?
楊慎孟皺眉,“為何如此?”
一個胥吏顫聲道:“楊侍郎,那武陽伯曾在刑部放了狠話,說他的表兄但凡身上少了什麼,壞了什麼,或是殘廢,或是成了瘋子,那就不死不休。武陽伯這幾年兇名赫赫,我等胥吏哪敢啊!”
要是打出了些問題,賈平安報復我們毫無壓力。大佬,要不你親自動手吧。
一群狡黠的蠢貨!
楊慎孟冷聲,“老夫再問,可願動手?”
幾個胥吏齊齊搖頭。
楊慎孟冷笑道:“打!”
胥吏們渾身一鬆,頓時感謝了起來。
“多謝楊侍郎。”
刑部的兄弟動手自然有分寸,他們又沒犯下大錯,挨一頓打回家養著,正好避過了這件事。
晚些胥吏們相互攙扶著回去了,下面換了一批人來。
楊慎孟發現這批人都是一臉晦氣的模樣,心中一動,知曉自己被那群胥吏給忽悠了。
果然,任你官清如水,奈何吏滑如油。
“楊德利!”
你竟然不敢動手嗎?那真是太好了……楊德利硬氣滿滿的抬頭,“下官在。”
楊慎孟指著他,“你……”
你什麼?
妻兒的威脅楊德利不在乎,動刑沒人敢動手,他有恃無恐。
……
賈平安的手中已經有了一份名冊。
刑部有人在傳訊息。
“今日楊侍郎先是用楊德利的妻兒來威脅,未果,就準備動刑,結果那些胥吏不想摻和此事,擔心被武陽伯報復……”
賈平安不禁笑了,“多謝。”
官員笑道:“英國公的吩咐,下官的榮幸。”
老李真心不錯。
賈平安回到家中,先去了王家。
“如何?”
王學友的鼻翼有半邊紅腫了起來,看樣子是焦急上火了。
“表兄在刑部並未被動刑,此事再等兩日。”
……
“王主事,今日楊慎孟想動刑,可那些胥吏卻不敢,要不……讓咱們的人去?”
周醒的建議讓王琦心動了。
他那日捱了賈平安一巴掌,刑部的人私下都在議論紛紛。
——實際上沒人議論,是他自己腦補。
陳二孃忍不住說道:“咱們的人去,賈平安會不會動手?”
王琦看了她一眼,右邊嘴角高高翹起,賈平安若是見了,定然驚呼一聲‘你便是歪嘴大佬?’。
“你心疼了?”
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和痛苦這兩種情緒,面色慘白,嘴唇卻潮紅。
這個變態!果然,賈平安說的對,王琦已經變態了……陳二孃心中鄙夷,但卻依舊保持著恭謹的態度,“那賈平安羞辱奴,奴恨不能殺了他。”
羞辱……王琦的臉越發的白了,眼中閃爍著妖異的神彩,“此事不可為,若是咱們的人去動手,便是摻和了老關隴之事,相公那邊會震怒。”
而後陳二孃和周醒告退。
出了值房,周醒低聲道:“他已經瘋了,你可從了我,我能護著你。”
陳二孃的腿往後一踢。
“哦!”
周醒夾緊雙腿,捂著下身緩緩跪下。
“賤人,你也配?”
陳二孃回身冷笑。
不知怎地,她想到了賈師傅握著自己手時的模樣。
……
早上,賈平安起床早就練刀。
隨即吃早飯。
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