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佈置?”
雷洪扯扯臉上的鬍鬚,“大總管。”
劉仁軌的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果然深諳倭人的秉性。”
崔建看了一眼木然絕望的天智,“這是兵法。”
劉仁軌皺眉,“老夫知曉自家的兵法還不足……”
打人不打臉,不用你提醒!
“沒殺到人,不開心。”
李敬業過來了,拎著把陌刀甩來甩去,就像是甩燈芯草。若非見識過這頭熊羆拎著這把陌刀殺人如殺雞,那些倭人多半會認為這是大唐軍中玩雜耍的。
李敬業看著劉仁軌,“不足就學唄!回頭我尋兄長說說,收了你這個弟子。”
六十多歲的劉仁軌竟然無言以對。
崔建乾咳一聲,“這個倒是不必了。”
李敬業要是這麼吆喝一聲,劉仁軌以後就不用做人了。
——六十多歲了還拜師學兵法,這樣的臣子能用?
社死的劉仁軌會尋李敬業拼命。
李敬業訝然,“往日你等就說什麼……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原來說的是套話?”
“老夫還有事。”
“我也有事。”
李敬業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前,咧嘴一笑。身邊的副將說道:“總管何苦得罪副大總管。”
“得罪?”李敬業說道:“老劉一直在兄長面前顯擺自己年歲大,動輒就質疑兄長的決斷,我這般刺他幾句,你看他還敢不敢。”
副將看著他,原先腦海中關於李敬業的形象驟然一變:“……”
京觀鑄造的很順利。
投石機的木料全數被拆解,城中木城的木料都被送了出來。
“砸進去!”
木樁子深深打入地面,慢慢的圈出了一個大圈子。
俘虜們木然把屍骸丟在圈子裡,隨後覆土,再丟屍骸,再覆土……
當高度夠了時,木樁子的外圍開始堆土,把整個京觀包裹在內。
“見過大總管。”
隨軍的工匠行禮,賈平安頷首:“辛苦了。”
工匠們笑眯眯的,為首的老工匠說道:“咱們也聽過京觀,可從未想過京觀還能這般築。大總管這麼一開導,咱們就想出了許多手段。那些泥土都帶著草,再弄些小樹在邊上載著,等明年這個大京觀就鬱鬱蔥蔥的。等樹木參天後,嘖嘖!”
賈平安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鄉下的事兒。那時候家中死了貓狗都是埋在樹邊,他問了為何不埋在樹下,長輩說是埋的太近肥力太大,會燒死樹木。
那麼大的京觀……
“會不會燒死那些樹木?”
“咱們隔著土和木樁子呢!那樹木保證長得鬱鬱蔥蔥,異常高大。”
會成為一個景點吧。
千百年後會怎麼記載?
——大唐零陵郡公賈平安率軍渡海征伐倭國,破都城飛鳥,屍骸十萬計,盡數封為京觀。
賈平安回身看著飛鳥城。
陽光下,飛鳥城看著恍如後世的一個景點。
破舊,且滄桑。
……
“何時才有人來啊!”
老工匠陳安坐在銀山上,看著一堆銀礦石發愁。
“咱們得開山,得提煉,這麼大的銀山,好歹百年都開採不盡,哎!頭疼。”
工部郎中金橋來了,陳安兀自坐著,金橋反而欠身柔聲道:“陳公,船隊來了,你先跟著回長安吧。”
“老夫不回!”
陳安坐在礦石上拍著大腿,“陛下給了老夫孫兒蔭官呢!陛下厚恩,若是不能弄到一萬兩銀子,老夫就不回去了,死在這裡,沒臉去見陛下!”
這是工部最出色的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