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問道:“何事?”
程達拱手,“那兄弟得罪了你等,此事百騎接下了,也算是個機緣,以後有事只管說一聲,不違背律法,某這裡會從中斡旋。”
這是許諾,若是答應了,以後這群紈絝犯些小事百騎願意出手相助。
劉波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
這是……心動了?
程達心中微喜,等他帶著那個兄弟回去後,整個百騎都會為了他而側目。
丟失了老二的位置,他不甘心,想了許久,覺得還是要振作起來。從哪裡跌倒了,就從哪裡爬起來!
劉波笑聲一停,不屑的道:“你可知曉咱們這些人的身份?”
程達點頭,但他只知道幾個紈絝的身份。
“百騎難道比刑部管用?難道比長安縣、萬年縣管用?或是說比雍州管用?”
一番話說的程達無言以對。
百騎是牛筆,可百騎的牛筆針對的是具體事務,那些普通的民事糾紛你百騎難道也要伸手?一旦伸手,地方官就能上報,說百騎越權。
所以程達的許諾不錯,但錯在他不知道這群紈絝的父兄在長安為官的不少,所有有恃無恐。
程達黯然回到了百騎。
“如何?”唐旭有些焦急。
程達搖頭,看了坐在邊上的賈平安一眼,“那些紈絝的父兄有刑部的,有長安、萬年的,甚至有雍州的,某說以後襄助,他們不屑。”
邵鵬嘆道:“這也是運氣不佳!若是遇到了一群空頭紈絝,威嚇一番就成了。”
唐旭搖頭,“若是空頭紈絝也不敢扣了咱們的人。”
“他們只扣一日,這便是分寸,可見不傻。”程達覺得自己搞砸了,但看到平靜的賈平安,就想到此人還沒出手,也沒出主意,於是心裡就平衡了。
但想到自己先前被紈絝擠兌,他心中就不樂,於是問道:“小賈可有法子?”
呵!
賈平安就在等著他的反應。
若是程達不出聲,他覺得此人還有些意思。
出聲擠兌就落了下乘。
想到這裡,賈平安微笑道:“某去試試。”
唐旭皺眉道:“那些紈絝下手不知輕重,小賈你是少年,最容易被他們針對。”
邵鵬也有些擔憂,“此事還是稟告陛下吧,好歹先認個錯,把當年之事說清楚,如此就算是責罰,最多也就是呵斥……”
但那是來自於皇帝的呵斥。
於百騎而言,這便是來自於九天的雷霆,一下就能讓大家惶然不安。
程達微笑著,心中卻極為不渝。
某說去的時候你們置之不理,恨不能敲鑼打鼓的相送。可賈平安說要去你們卻左一個勸說,右一個主動進宮請罪,難道某是後孃養的?
他看著賈平安,笑的很是和氣,“小賈……罷了,還是不去為好。”
這等程度的激將法賈平安早就免疫了,不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
“某認識幾個紈絝,就算是說不好,也不至於動手。”
“小心些。”邵鵬的擔心溢於言表,讓程達覺得嘴角都在反酸。
唐旭說道:“多帶些人去,不行就打特孃的!”
賈平安笑道:“帶多了人去,對方一看就心生警惕,這不是解決之道。”
可回過頭,他就把小老弟帶在了身邊。
“兄長,那劉波就是能說會道,還能經常帶著大夥兒尋樂子,所以那夥人走到哪都少不了他。”
這便是組織者的角色,幹好了,上位者覺得你不可或缺,幹不好就是夜壺,一腳踢了。
“今日為何沒去打馬毬?”李敬業就是坐不住,所以賈平安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