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有,但卻下不了決心。歷史上他就是這麼被小圈子給逼著下臺了。
小賈提出這個建議需要勇氣,一旦被他認為是冒進,二人之間的關係就會發生變化。但他依舊說出來了,這便是不見外。
回頭要多幫襯他才是。
想到了這裡,李勣的腦海裡轉動著各種想法……
……
楊德利換了值房,和幾個令史一起辦公。
抄寫文書賬目,這便是他的職責。
楊德利的字……賈平安教授了許久,他自家苦練,但也僅僅是看著端正,也就是和那些孩子的字差不多。
第一份文書抄寫完畢,交上去時,楊德利看到了主事高瑾那憤怒的模樣,心想難道抄錯了?
轉過頭,高瑾就去尋了向長林,“向郎中,你看看這個。”
向長林一看文書,不禁怒了,“這字寫的刻板,看著毫無精神,誰寫的?”
人型打字機也得要把字寫的讓人看了賞心悅目才行。
先帝為何喜歡褚遂良,就是因為他那一手字。讓他草擬詔令文書,一看,真是藝術品般的享受。
高瑾嘆道:“是楊德利。向郎中,把他弄走吧。”
“咳咳!某再看看。”向長林再看看文書,點頭道:“看著清晰,一目瞭然,不錯不錯。”
高瑾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節操呢?
可為了把楊德利這個瘟神安置了,節操算個屁!
日子就這麼滑過。
到了新崗位數日後,楊德利越發的喜歡這份工作了。
能練字,多好啊!
他抄寫的很認真,甚至會跟著讀出來。
“……賞寶應縣公王頌三千貫……”
楊德利停筆,抬頭,目光中全是疑惑。
“不對!”
邊上的令史皺眉,“別出聲!”
抄寫需要安靜,楊德利一邊抄寫一邊嘀咕,聲音很小,大夥兒還能接受。但說話是不成的。
楊德利仔細看著文書,起身出去。
“高主事。”
他尋到了上官倉部主事高瑾。
高瑾抬頭,眼中的不耐煩一下就鬱積了起來,“何事?”
楊德利遞過文書,“高主事,這寶應縣公才將被陛下罰了五千貫,可才過了十日不到,怎地又賞了他三千貫?某覺著不對。”
上次的事件後,賈平安給表兄說過,一句話,皇帝對王頌是恨之入骨,若非可以,恨不能把他一家子都發配去嶺南。
這樣的人,皇帝怎會朝令夕改的賞賜他?
高瑾看了文書一眼,“這白紙黑字的寫在這裡,你質疑什麼?”
楊德利漲紅著臉,“高主事,陛下英明神武,怎會朝令夕改?”
咳咳!
這等事兒大夥兒都知曉,不外乎就是小圈子給王頌弄了個小功勞,隨後附在一群報功的官員權貴的名冊裡送上去,一般數額不大皇帝都不會仔細看。
這便是混賞賜。
若是那等事無鉅細都要仔細檢視的帝王,這等事瞞不過。比如說以後的朱元璋。
但李治剛登基沒多久,最近忙著瞭解官員的情況,以及各地的具體情況,每日忙的不可開交,這等文書報上去,他哪裡會仔細看。
有心人吶!
高瑾心中嘆息,但這等事他不敢捅,否則小圈子能弄死他。
想到這裡,他沉聲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回去做事!”
可楊德利卻梗著脖子道:“這是國財,為何不能過問?”
高瑾怒了,指著外面喝道:“滾出去!”
“閃開!”
外面有人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