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心中冷笑,覺得這條忠犬遲早完蛋。
而褚遂良乾脆就衝著許敬宗冷笑。
“可是你這條老狗?”
許敬宗突然動了。
他撲了過去,一拳就把褚遂良打了個烏青眼,接著二人扭打在了一起。
一個宰相和一個重臣當朝鬥毆……
長孫無忌震驚。
李治震驚。
王忠良卻喊道:“許使君喝多了,快拉住他!”
李治覺得此人總算是聰明瞭一回。
眾人你拉我拽,把二人分開。
許敬宗罵道:“賤狗奴,有本事你便謀朝篡位,裝什麼忠臣?某今日在此,可敢動手嗎?”
他掙開內侍,拉開胸襟,拍著胸脯罵道:“來,殺了某,你好權傾朝野。”
轟!
這句話一出,裝菩薩的長孫無忌也裝不下去了。
本來在琢磨怎麼收拾許敬宗的褚遂良面色慘白,跪下道:“陛下,許敬宗汙衊老臣,老臣……萬死!”
你為何不去死?
李治一臉震驚的道;“許卿這是喝多了,來人。”
外面進來幾個侍衛,李治怒道:“許敬宗醉酒上朝堂,拉走!”
許敬宗被拉走了,可叫罵聲卻迴盪在朝堂之中。
他說褚遂良權傾朝野,可誰都知道,他這話暗指長孫無忌。
晚些,訊息終究還是傳了出去。
褚遂良隨即告罪在家。
但依舊有人絡繹不絕的去探訪他。
“……那些人去了褚家,出來時看著是飲了酒。”
邵鵬在稟告著。
李治微微一笑,“看來越是權臣,越是被那些人推崇。”
邵鵬脊背一寒。
李治淡淡的道:“百騎查了他數月,可有成果?”
邵鵬說道:“陛下,就是……褚遂良最近買了一個宅子,宅子的主人乃是中書譯語人。”
所謂中書譯語人,就是中書省的翻譯。中書省接收外藩的文書,就需要這些譯語人來翻譯。
李治的眸子亮了一下,淡淡的道:“朕知曉了。”
隨後他吩咐道:“讓人去褚家,請了褚遂良回朝。”
邵鵬早早來到了百騎,和唐旭議事。
“陛下被壓制的厲害,怕是想動手。”邵鵬有些興奮。
作為內侍,他天然就是帝黨,小圈子跋扈,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恨不能一刀把國舅他們全剁吧剁吧了,弄成肉醬下飯。
唐旭面色凝重,“那事倒是穩妥了,可若是他們不肯……”
若是長孫無忌等人力挺褚遂良怎麼辦?
邵鵬恨聲道:“一群賊子!當死無葬身之地。”
……
皇帝的動作誰都看不清,也不看到。
就在第二日,監察御史韋思謙上來了。
“陛下,此事如此不妥……”
褚遂良在朝堂上滔滔不絕的說著,說到興奮處,嘴角竟然有白沫隱現。
最能讓人沉迷於其中的不是女色,而且權利。
權利在手,連皇帝都要低頭的快樂,你給個神仙我都不換。
李治赧然一笑,“此事當再斟酌。”
他就像是風浪中的小舟,說不清何時就會傾覆。
朝堂上君臣‘其樂融融’,有人欣慰的道:“這便是盛世景象吶!”
“陛下!”
有內侍進來,說道:“監察御史韋思謙求見!”
李治愕然道:“可是有事?”
“說是有要事。”
李治點頭,“那便讓他來。”
晚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