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黃麟喊道:“刑部來了,大理寺來了,這是殿下的重視,有他們盯著,誰敢徇私?只管回去,此事定然會給你等一個公道。”
有人喊道:“你等都是貪官汙吏!”
這人一帶頭,馬上引來許多吃瓜百姓的跟進。
衛英說道:“這等人平日裡積鬱了許多不滿,這時候就趁機發洩出來。記住,一旦要拿人就要拿這等人。”
他是萬年縣經驗最豐富的老吏,眾人紛紛點頭。
刑部一個官員好奇的問道:“這萬年縣竟然是個老吏在做主?”
“你有意見?”
身後傳來了李敬業的聲音,官員哆嗦了一下,“沒意見,沒意見。”
李敬業走了出來,“有也憋著。”
同僚低聲道:“這老吏是趙國公的丈人,你說他……小心被收拾。”
官員心中一驚,回身時已經笑容滿面,拱手問道:“剛才這話果決,令王某佩服。敢問老丈姓名。”
衛英拱手,“衛英。”
官員笑道:“這等見識為何還屈居為胥吏?我卻為你不平。”
衛英何等的眼力見,微笑道:“倒也習慣了。”
李敬業走過去喝道:“誰不滿意?”
眾人還在吵,李敬業斷喝道:“閉嘴!”
“我說……”
“都是……”
“……”
現場鴉雀無聲。
李敬業罵道:“殿下派來了刑部與大理寺,這是何等的看重此事!誰敢質疑?”
無人說話。
那魁梧的身軀給人的威懾力太深刻了。
李敬業再喝問,“誰想質疑?”
無人說話。
李敬業回身道:“妥了。”
眾人愕然。
“這便解決了?”
衛英說道:“殿下的處置不可為不妥當,這些人再不滿便是藉機發洩。此刻有人斷喝便是威懾,讓此等人警醒。”
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決。
眾人都在讚美著太子的果決和穩妥。
太子卻在某一日丟擲了一個問題。
“城中有墳塋,這是否妥當?”
戴至德一怔,“殿下,那是許久之前就有的墓群。”
張文瑾不知太子是什麼意思,“是啊!升道坊偏僻,絕少人居,於是不少人就把親人葬於此地,天長日久就成了墳堆。殿下何意?”
李弘說道:“這是長安城,長安城中人口日增,可能建宅子的地卻越來越少。升道坊中多墓穴,以至於廢棄大半,孤在想,能否把那些棺木全數遷徙出城?”
戴至德下意識的道:“殿下,此事不妥當……若是激起民憤,長安就要亂了。”
張文瑾撫須,“殿下此言甚是,不過此事卻不可操切,臣以為先禁止在升道坊中下葬最為緊要。”
先止損!
老張這個建言堪稱是老成謀國啊!
戴至德看了張文瑾一眼。
張文瑾回以微笑。
太子說道:“孤想的是……全數遷出城去!”
戴至德:“殿下,此事風險太大!”
連張文瑾都撐不住了,“是啊!弄不好就會引發民亂。”
眾人紛紛出言反對。
李弘說道:“此事該不該做?”
戴至德苦笑,“自然該做,可……”
李弘說道:“既然該做,那便去做。此時不做,等長安城中再無立錐之地時再去做……何其艱難?”
群臣反對無果,太子強令之下,告示很快就張貼在長安各坊。
“在升道坊有墳塋的人家看看啊!若是有就來登記,墳塋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