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小姐幫在下改開手上繩子即可。”
聞人雄強裝出的斯文有禮的說話,使褚明容更鬆了戒心,其實她也沒什麼戒心謀算,否則不會總是給褚明錦三言兩語就噎得回不了話。
褚明容伸了纖纖素手給聞人雄解繩子,指尖不經意間輕擦過聞人雄手腕,聞人雄身體一陣酥麻,暗恨此時時間地點不對,不然,把這小美人……
不,時間正對!地點恰好!這小美人想必是馮丞斐的小姨子,自己把她……褚家丟不起這個臉,自己就娶了這小美人,做皇商的女婿,有花不完的銀子,而那馮丞斐難道還能殺小姨子的夫君?命自然也保住了。
聞人雄欣喜欲狂,手腕繩子解開了,聞人雄三兩下解開自己雙腳上的繩子,他頗有蠻力,薄板釘成的柴房門奈何不了他,雙手成掌大力一擊,兩扇柴門成了幾片。
“你快走,等會我爹要來了。”褚明容還不知大禍臨頭,話音剛落,身體騰空。“美人兒,小爺怎麼捨得不與你恩愛一番就走呢?”聞人雄哈哈大笑。
……
淒厲慘切的尖嚎響徹整個後園,聞人雄想著得手了,來更多褚家人看到更好,也不堵褚明容的嘴巴,此時眾多的褚府下人都跑去大廳看褚瑋倫行杖打李媽,褚明容哭喊得嗓子都啞了,連一個人過來救她都沒有。
“明容……”郭氏看著赤身露體汙跡血跡密佈大腿縫隙的女兒,一邊滿臉笑容眼露淫光同樣赤身的男子,尖叫得一聲,撲過去抱住女兒,嚎淘大哭。
眼前的一切似無形的劍鋒刺入褚瑋倫的胸膛,褚瑋倫發現自己無法再存留一分理智,坐在地上那個奸了他女兒的人得意地看著他,明明一言不發,卻有無數恥笑向他投射來,有一座看不見摸不著的大山壓到他頭頂,憑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去抵擋,也悉皆枉然,那大山還是把他砸得遍體鱗傷,肝膽俱裂。
聞人雄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穿衣。
穿好衣裳,聞人雄甚至還用手指梳了梳散亂的頭髮,方彬彬有禮道:“岳父大人,絮小婿無禮,未成親先洞房了。”
岳父!小婿!他圖謀的是?褚瑋倫心中恨意滔天,不,他決不接受這麼一個聲名掃地卑鄙無恥的女婿。
“好說,免禮。你也是條漢子,敢做敢當就好。”褚瑋倫現了一股無能為力無可奈何妥協的神色,嗓音暗啞。
聞人雄得意地大笑,郭氏不敢置信地看向褚瑋倫,站起來嘶聲哭叫道:“老爺,此等賊子,明容怎能嫁給他?”
“事已至此,不嫁又如何?”褚瑋倫寒著臉反問,轉身看向聞人雄,道:“這婚事,需儘早辦了,不能拖。你隨我到前廳來,咱們商量一下。”
褚瑋倫眼角看到地上的門板碎塊,已知自己不是聞人雄對手,要把他誘到前廳,命下人上茶時,尋機使眼色喊多幾個人,一擊既出,將聞人雄置於死地。
郭氏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當他真個要把褚明容嫁給聞人雄,愛女之心深切,當下顛狂,抓起地上一塊碎門板,朝聞人雄揮去,口中大叫:“賊子,我和你拼了。”
她哪是聞人雄對手,聞人雄手一操,抓住郭氏後背,隨手一扔,郭氏被摔向牆壁,一聲巨響後,郭氏的身體如斷線風箏落到地上,滿頭鮮血。
“如雲……”褚瑋倫悲切地慘叫一聲,奔過去抱住郭氏。
“老爺……妾千錯萬錯,求老爺……念在你我十幾年恩愛情份上,別把明容嫁給那個賊子……”
“好!好!我答應你,別說話了,我馬上讓人請大夫來。”心愛的女人頭破血流,褚瑋倫顧不得裝了,忙不迭答應。
郭氏與褚瑋倫一個裝著要死交待臨終遺言,一個是心急失了分寸,渾忘了身邊還有個聞人雄,聞人雄聽得他兩個言語,尋思來日方長,也不急在一時,挾起地上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