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种放反而給呼延瓚和柴宗訓送起飯來,儘管呼延瓚覺得甚是奇怪,不過和趙匡胤的賭約就在眼前,卻是顧不上這些了。
“就像平常練箭一樣,把靶為準,每人各射三箭,看誰中射中的紅心最多?”呼延瓚眼睛一轉,害怕自己一人不是趙匡胤的對手,打起了种放的意思,“我看這樣!光是我們二人比試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讓殿下和小放也加入進來。也不必太過認真,就權當作遊戲而已?陛下覺得怎樣?”
柴宗訓覺得腦袋有些發暈,這呼延瓚說什麼不好,偏偏還將新來的种放連同自己都繞了進去。种放提著飯籃,一臉的不知所措,顯然還知道有自己什麼事。柴宗訓跟种放使了個眼色,拉過种放到一旁,三言兩語說明了事情的起因。
种放聽過後臉上的表情也頗為怪異,看了看呼延瓚,又看了看柴宗訓。似乎在問柴宗訓似乎不管好呼延瓚,儘讓他亂來,柴宗訓聳了聳肩,臉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彷彿在告訴种放,他倒是想管,只是呼延瓚完全沒給他留下反應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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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讓晉王殿下和種侍讀一起參加?”趙匡胤最後問呼延瓚道。在趙匡胤看來,柴宗訓先前的表現已經夠糟糕的了,他不信在射箭上柴宗訓又會有什麼過人的天賦;而至於种放,看將起來不過一區區文弱書生,看樣子便像手無縛雞之力,這樣的人加入加來又能怎樣?更想是跟趙匡胤送人頭一般。
呼延瓚了也知道我的情況大概跟趙匡胤想的差不了太遠,而他卻是將大部份的籌碼壓在種放身上,卻是怕趙匡胤看出破綻,只好硬拉上我一個人來濫竽充數,說起來我大概也算是呼延瓚無奈選擇的炮灰。
“自然是確定了。”呼延瓚很肯定的回答道。他前面話音剛落,种放跟著便道:“等等!我有一件事要說明一下。”
种放這一開口,不只是柴宗訓,就連呼延瓚和趙匡胤都被他吸引了過去。种放有些無辜的說道:“昨晚我臨摩《魏鄭公洪範真跡卷》一直到三更,差點忘了時間,傷了右手經脈,這也你看跟你們送飯,也只有用左手,小瓚你確定要讓我參加?”聞過此言,放眼望去,見种放果然是左手提的飯籃。
呼延瓚咬牙切上齒的看著种放,似乎恨不得咬上一口般,但話已經說出了口,又豈有再反悔的說道,暗地裡卻是在自言自語的嘟囔道:“早不受傷,早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見鬼的《魏鄭公洪範真跡卷》。”
呼延瓚說的什麼,怕除了自己外,誰都沒有聽清楚。趙匡胤卻是忍不住多看了种放兩眼,畢竟看樣子好像呼延瓚對之寄以厚望,他也很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而我在一旁,卻是差點笑破肚皮,种放胡言鬧語當真是張嘴就來,明明昨晚他和我一起推敲今日發生之事的種種細節。
不過!生活永遠都不可能照著劇本進行,今日呼延瓚的行事,再一次難了這句話的正確性。生活充滿了意外,我不得不承認,呼延瓚是個意外,而种放亦是另一個意外,只是种放的這般意外卻是在竭力校正的呼延瓚的意外。
“你們誰先來?”趙匡胤不願對佔這幾個後生晚輩的便宜,可有可無的向眾人問道。呼延瓚大聲回道:“我先來!”既然事情是他提起的, 他自然要第一個上,同時他也希望自己能跟柴宗訓和种放起個好的榜樣,來個開門紅。
呼延瓚挑了一張強弓在手,試了試弦的鬆緊程度,檢查過沒問題後,便開始搭箭張弓起來。趙匡胤自然看得出呼延瓚在箭術之上下過不少功夫,從他行雲流水般動作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於呼延瓚這般表現趙匡胤還是覺得頗為滿意。儘管如今的呼延瓚對他充滿敵意,而且還頗為自傲。
但趙匡胤卻是相信,只要自己在呼延瓚表現比之更為出強大的實力,呼延瓚為他所用不過是早晚的問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