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個混蛋!我甚麼時候折磨過他啊!」
「你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連帶著氣場都在和他相剋呀~~呀~~~呀~~~」
薛黎陷掏掏耳朵,孃的,這都聽到迴音了……那臭丫頭是輕功又見長了多少啊?
剛這麼想的時候,薛黎陷就頭也沒回的伸長手臂抓住了那個要跑的傢伙,「熊孩子,燒雞好吃嗎?」
感受到那姑且還能稱為『大孩子』的髒兮兮的年輕人渾身一震,薛黎陷笑的有些洋洋得意,只不過這個陽光的笑容剛剛展現,薛黎陷就笑不起來了。
如果沒錯,那手上的觸感……是傷口。
「老大,水放好了,現在前面廳堂病患也比較少,我和豆芽都有空!」
「呃……豆芽就不用了吧,他那小身板還不頂這貨一半……噯呦!別打臉!別!打!臉!」薛黎陷抱頭鼠竄,一旁恰好路過的豆芽將懷裡捧著的三四個大藥秤淡定的收回懷裡,還一邊自言自語道,「奇怪,剛剛怎麼就脫手了呢。」爾後無比自然的掀開了布簾,去前堂了。
瘋跑在一旁摸下巴看天,表示自己沒看到老大剛才那麼丟人的一幕。
薛黎陷揉了揉正好被盤最大且最厚的那個藥秤砸到的半邊臉頰,輕聲道,「瘋跑你和我給他洗就行了,仔細這點,他身上傷蠻多。」
「喲,老大,你啥時候又不興撿孤兒了,連男人都往回撿?你說你撿個胸大腰細屁……啊呸!」瘋跑吐出去一口混濁的水,這,這這這傢伙渾身髒的就是個泥猴似的……
「老大!」瘋跑哭喪了一張臉,「你偏心,這傢伙你才撿回來一天你就捨得把他髒兮兮的洗澡水往我嘴裡澆了,這若是日後留下他,這還得了……啊呸!」
「你他娘最近往戲樓跑多了?還演上了?這後宮哪一齣?」
「要臉不你!」瘋跑將搭在自己身上的白毛巾往浴桶上一抽,嚇得那隻泥猴也一驚,「誰他娘你後宮的人!還自詡那啥啥了,急著砍頭不是?!昂?!幹嘛!擼袖子咋地啊,得打啊?得動手啊?!來人啊!快來人啊!兄弟姐妹你們快來啊!老大要為不相干的人揍我了啊……啊……」
薛黎陷將自己手裡已經泥乎乎的毛巾毫不客氣的甩瘋跑臉上了,伸長胳膊抽過他肩膀上仍舊乾淨的白毛巾,沒好氣的指了指桶裡那個巨瘦但巨大的生物,「你自個兒問問,他幾歲。」
「猴子還會說人話?」
「我特娘抽你我!」
「噯呦~大爺,您貴庚啊?」瘋跑突然趴到了桶壁上,眨著一雙無比認真的眼,對著那泥猴看啊看。
泥猴跟瘋跑只不過對視了幾眼,就受驚一般的把頭扭開了,薛黎陷加大按在他肩膀上的力氣,這傢伙,老是想跑。
折騰了剛才那麼久,光是換水就換了四五桶的瘋跑早就累渴了,拿過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水,也不急著去投『抹布』,翹著二郎腿大搖大擺坐在凳子上,瘋跑一邊往自己嘴邊遞茶水,一邊不屑的對薛黎陷道,「老大,你腦子燒包了吧,叫我去問一隻……」
薛黎陷彈了那隻泥猴一個腦瓜崩。
那泥猴眼裡都含了淚了,聲音也帶了哭腔道,「別,別彈我了,我十一……」
「噗!」瘋跑一口水吐了個乾乾淨淨,正好噴了那泥猴一臉。
薛黎陷無奈的瞥了一眼瘋跑,口氣裡帶著點不悅,「故意的不?晚上別吃飯啊!」
「我去他二妹的啊!」瘋跑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爾後一甩手中『抹布』,還去跟小晴借了點女孩子洗臉用的玩意,就開始給泥猴搓了起來。
「嘖。你輕著點,我說了他身上傷多,指不定臉上……噯媽呀,你他娘……得了,放手吧,我來。你甭在這添亂了,去衣裳店訂做套新衣裳來,要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