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想法,那麼就不會存在你平安無事的活到今日了,估計蘇提燈會把你也弄個甚麼經脈盡斷成個廢人似的,沉瑟會把他那姑娘弄成個甚麼心理陰暗的殺……嚯!姑娘,且慢且慢……我就打個比方……」
一身紅衣的十七在門口默默的收回了鞭子,冷冷道了一句,「你別亂走動,就在這屋子裡,一切等我家主上回來再說。」
接著就又閃身出去了。
薛黎陷在內心估摸了一下距離,估計是在這竹屋周圍也有其他竹屋,只不過叫那『花枝碎骨』給擋了,也可能是一個又一個的小法陣——無聊的緊時,逗樂的東西有了。
薛黎陷已經在內心盤算好了,蘇提燈這身上的傷要養很久,他可能不能等到他傷好全,但就算是傷穩定下來,也需得兩三個月吧,那這兩三個月不用幹別的,挨個去拆陣法便好了,大不了拆完了再給人家補回去。
綠奴眨了眨眼,他覺得薛大哥說的有道理,又覺著,其實也不盡然,十七姐姐現在就是被沉瑟折磨成了一個心理陰暗又面容陰冷的殺手了。
但是先生對自己是好的,不止對自己,先生對誰都是很好的,包括所有受過先生恩惠的人,都知道先生是個好人。
先生是這世上最好的大好人了。
綠奴在內心默默的想了想,覺得先生的優點多的都快數不過來了,這才心滿意足的準備給薛黎陷收拾下房間了。
薛黎陷大手一揮示意他自己來就行了,叫綠奴忙他自己的去。
綠奴本想推辭一番,可又真想快點見著先生,拿著吃食上去找先生,先生肯定是見的,於是綠奴就屁顛屁顛的往廚房趕去了。
他們其實來詭域的時候,都是這樣,一來就必得呆一兩個月,要麼就是沉瑟單獨來一趟,單獨來取點藥材甚麼的……
噢對了,夫人應該也在的。
綠奴跑去廚房前想先去找下十七姐姐,給夫人請個安,只是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又想到夫人跟先生一樣,都不太喜歡這種繁文縟節的東西,於是便作罷,乖乖做起飯來了。
一邊做飯,一邊再度想著先生的種種好處,綠奴只覺得平生再無此刻這麼滿足。
他其實,有時候是有點病態的想要看到先生受傷的,因為這個時候的先生,讓他覺得很柔軟,就像他手裡這個白白的底下襯了墨綠色葉子的糯米糰子似的。
雖然很多人打第一眼見到先生,都覺得他溫善著一張臉,是個很柔的人,但綠奴明白,那都是假象,先生的傲氣是骨子裡刻出來的。
他家先生永遠都是站在那雪山之巔,睥睨眾生一般的謫仙存在。
可是站在一場最傲最寒的巔峰,他身邊自然也沒有甚麼陪伴的人可言。雖然他不待見沉瑟,可沉公子卻是是能陪先生一同呆在那個頂尖尖上的人了。
傲的有一拼,同樣,寂寞的也有一拼。
可是,先生還有夫人呢,那麼沉公子呢……他又有甚麼?
綠奴一愣,心下突然又有點隱隱的心疼起沉公子來了,靜了靜心神,搖了搖腦袋,綠奴又默默的從先生是個大好人開始重頭想起。
可就是這個被綠奴心心念念覺得是個大好人的蘇提燈,此時此刻正在山頂的溫泉裡,空睜了一雙眼,呆滯的望著那些突然從泉水裡重新振翅而起的,真正的『花枝碎骨』——那醬紅一般的蠱蟲疊疊繞繞的蓋住了整個他的視線上方,似乎和黑金之霧氣混成一片,接著,劈頭蓋臉的沉了下來。
同時,水面上猛然被拍打起一陣浪花。
一隻巨大的灰沙蟲子,像一條蛇那樣,迅疾在蘇提燈身上纏繞了幾圈,爾後一頭扎進他胸腔裡,停止了蠕動。
但那東西又並不是蛇,它的頭上還有一隻角,一隻黑金色的角。
那些花枝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