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公子身子一直這麼差,丞相就沒有想過辦法麼?」沈翊楠自然知曉穆方尹這老狐狸在轉移話題,但也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
這句話彷彿說道穆方尹的傷痛處一般,她面露哀痛的說道「臣想過許多辦法了,可小兒的身子一直都是這樣,這兩年來越發差了,臣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不管是誰來,都說的是需要靜養,可其實臣知道,小兒不過是一直熬著,每每看到他難受,臣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盡人事聽天命,令公子不是個福薄之人,總會找到辦法的。」
穆方尹點了點頭,衝著沈翊楠拱手行禮「臣先退下了。」
沈翊楠與章萊就這麼站在那兒看著穆方尹離去的背影,她一手捏著摺子輕輕地在手心敲打著,一旁的章萊道「殿下可是想到什麼了?」
「韓池在哪兒?」沈翊楠沒有回答章萊的問題,而是轉而問計秋。
「回殿下,韓太醫正在宸佑宮內。」
「那就去宸佑宮吧。」
沈翊楠領著計秋往宸佑宮的方向去了,章萊一頭霧水忙跟了上去,除了那日在天牢的時候,章萊知道只怕是有什麼事情,但是一直都沒問,這次跟著沈翊楠去宸佑宮的時候才發現宸佑宮內竟是嚴防死守,別說明面上巡視的禁軍,就連暗處的暗衛都不少,章萊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似乎事情好像還挺大,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一直到她跟著沈翊楠進入宸佑宮後都沒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直覺知道必然是和皇上有關。
「父後。」
「見過君後。」
自從沈寧昏迷後,君後時常都會過來,尤其是前幾日知道沈寧會醒過來後,君後幾乎每天都會過來,進去看看後就在外殿端著一杯茶靜靜的坐著,看到沈翊楠和章萊一前一後的進來後,君後也只是點了點頭,「進去看看吧。」
沈翊楠也沒避著章萊,直接就將人給帶進了內殿,直到進去後,章萊心中的疑惑就找到了答案,她不是沒猜想過皇上到底怎麼了,可真的看到了以後,章萊才發現自己之前的猜想都是錯的。
「這……」
第66章 晉江首發
章萊看著龍床上,當今皇上被扎得跟刺蝟似的,身上滿是銀針,韓池則是目不斜視的盤腿坐在地上手中還拿著一本醫書,而他的腳邊則是擺放著一個染香爐,裡面插著的香已經燃了半截了,章萊瞧著皇上的面板下面彷彿有什麼東西,看了看沈翊楠的臉色後忍不住的往前走了兩步。
這一次,她是真的看清楚了,她沒想到皇上的身體裡有蟲子,而且不止一隻,只是其中有一隻似乎是在蠶食裡面的那些多餘的蟲子一般,皇上身上的銀針則是將那些蟲子的退路都封死了,只能停留在原地不停地打轉然後被吃。
「皇上是中了西疆的蠱蟲之術了?」
「嗯,現如今已經在解蠱了,只是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好。」
沈翊楠看了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轉身坐在一邊的軟榻上,將方才穆方尹交給她的摺子開啟,裡面說明瞭石安敏的身份,而且上面還蓋著鎮南王的私章,沈翊楠靠在扶手上,指腹從鎮南王的私章上劃過,隨後抬起手來看了一下,指腹上有一抹淡淡的紅痕,她嘴角勾起,將摺子合上後,隨手將摺子丟在一邊的桌子上。
「京郊那處院子中住著的就是鎮南王,派人將徐季同盯著,不管她做什麼事情孤都要知道。」
她拿出一方素帕將指腹擦拭乾淨。
聽到沈翊楠的話,章萊走到她的旁邊坐下撿起被沈翊楠隨手丟在桌案上的摺子看了一眼,「殿下,這鎮南王在京郊咱們都知道,但為何要盯著徐季同?這幾年邊關一直都十分安靜啊。」
「徐子舒都死了這麼久了,就算徐季同身在邊關也不可能一點訊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