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抬頭望向碼頭方向,爆炸聲接連不斷,剛開始是在港口裡還沒有靠岸的貨輪爆炸,
接下來爆炸一路往碼頭方向移動,卸貨工人剛開始還呆愣愣看著。
直到有個人扔下肩膀上的箱子,驚慌失措的往車隊方向跑以後,
其他人如夢方醒,扔掉多餘的東西,連滾帶爬的往倉庫區的方向跑。
爆炸蔓延的速度很快,港口裡面一多半的貨輪被炸上了天,爆炸產生的水珠像是飛龍吸水,
無數的水珠從河面上升起,伴隨著殘破的貨輪碎片往天上飛去。
等到能量耗盡,又帶著萬斤巨力砸到面的貨輪上,
本就殘破不堪的貨輪被水柱砸成碎片,那些鋼鐵外皮的貨輪還能勉強撐著,哪怕船身已經傾斜,也還能撐一段時間。
更多的木製貨輪被水柱和爆炸砸的粉碎,有些重量的東西全都沉入河底,
河面上殘破的木片隨著波浪起伏,訴說著它們遭受的摧殘。
爆炸還在繼續,並且不斷靠近碼頭,還好工人跑的比較快,轉眼間碼頭上就空無一人。
靠岸的貨輪和碼頭上的炸彈時間很接近,雙方一起在爆炸聲中飛上了天。
秦舒立站在5公里外的樹上面,看著遠處的爆炸,這次爆炸過後,津門港口的貨物短時間內不可能出現在北平。
津門不光有這幾個碼頭,但是這三個碼頭是海河上最優異的深水港碼頭,
其他碼頭都要沿著海河的河道往裡走才行。
這些爆炸的貨輪和貨物沉入河底以後,會阻塞河道,河道不通,大船進不了裡面的碼頭,貨物也卸不下來。
最重要的是,秦舒立嘴角微翹,不把他這個幹壞事的人找出來,漂亮國的貨輪真不一定敢來津門卸貨,
萬一在炸了,誰來負責?
碼頭的爆炸很快平息,等孔元和威爾遜等人坐車趕到這裡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片廢墟,以及河面上漂浮的碎木板,
整個海河港口區域,只有10來艘距離碼頭最院的貨輪飄在河面上,而且基本喪失動力。
“謝特,我的上帝,誰能告訴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難道小鬼子詐屍了?”
威爾遜一把抓下腦袋上的禮帽,搞亂的頭髮也來不及打理,兩眼迷茫的看著河面,絕望的呢喃。
這裡200多艘貨輪不光有數不盡的貨物,還有成千上萬的船員,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國內的的財團彙報。
貨物的損失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貨輪上面的苦力不算,光是船長和技術人員就超過2000人,這是一筆巨大的賠償金。
他作為津門的領事,必然會被問責,甚至直接調回國接受審判。
孔元同樣雙眼無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感覺自己的末日好像要來了,
可是他聽到威爾遜的話後,心裡突然湧起一股舒暢的感覺。
不是說要上岸嗎?要交割嗎?
整天想著從老子腰包裡撈錢,這次貨物都沒了,老子看你拿什麼來交割?
威爾遜一把抓住孔元,絕望的怒吼,“孔先生,我代表漂亮國駐津門領事館命令你,立刻抓捕製造爆炸的兇手,
否則,兩國之間的商業貿易必然受影響,而且正在津門進行的合談也會立刻結束。”
孔元人都麻了,他頭一次知道自己的影響力這麼大,
不光會影響上億美金的商貿活動,還能影響政治活動。
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他找到剛剛趕到,臉色蒼白的警備司令田鎮華,
“田司令,現場的情況你已經看到了,威爾遜領事需要兇手,我們需要給上面一個交待,你能做什麼?”
田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