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你也脫給我看啊!”
靜默——
黃昏歸巢的烏鴉在外面的樹上叫。
我噗地笑出來,捂著肚子蹲下去。
蕭暄氣得頭髮全體倒立,“笑笑笑!你還有臉笑!謝昭華,你給我站起來!”
“不。”我耍無奈,蹲在地上笑著抬頭看他氣得發紅的臉,“我說了,你不爽也可以脫給我看啊。我很樂意的捏,我也相信你的比他的更有看頭的捏……”
“捏你個頭!”蕭暄幾乎是身影一閃就到我面前,大掌一撈把我拎起來。
“野了!簡直野了!不教訓你是不行了!”他拎著我就往後屋走。
我在他手裡哇哇大叫:“不許虐待下屬!不許非禮女職工!”
蕭暄置之不理繼續往裡走。我轉而哀求。
“不要啦!我回去還要做人啊!”
蕭暄轉過頭來怒吼:“你想到哪裡去了?”
“耶?你真要脫衣服給我看?”我詫異。
蕭王爺被我氣得啼笑皆非,“我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氣死!”
我見他氣消了點,諂媚著粘上去,“不氣啦!你不知道今天他多丟臉哦。在場那麼多人,大家都眼睜睜地看著他脫衣服。到後來宋先生都笑了……”
蕭暄周身有低氣壓雲集,我識趣地閉上嘴。
蕭王爺拉著我繼續往裡走。我忙掙扎,“不是不罰我了嗎?”
“白痴!”蕭暄拉著我進了後院。
院子裡點著數盞燈籠,桌子上擺著豐盛的飯菜,蠟燭嫵媚地燃燒著。
“不是說餓了嗎?”蕭暄兇巴巴,卻很輕柔地推了我一把,“等你老半天了,吃吧!”
我心裡充盈著激盪的愛意,轉向他:“阿暄……”
蕭暄已經坐下,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倒酒,“又怎麼了?”
“阿暄你真好!我真喜歡你!”
“我當然好。”蕭暄老大不客氣。他忽然定住,“你叫我什麼?”
“阿暄!”我歡笑著摟住他的脖子,“阿暄!阿暄!阿暄!”
他抬起頭,手放在我後腦,將我的頭朝他按了下來。我的唇上感覺到溫暖柔軟的壓力……
蕭暄拒絕了馬家提親的訊息傳了出去,馬傢什麼反應,我卻不大清楚。但是後果,我卻是清楚體會到的。
馬太太劉氏出身當地旺族,百年根基,頗有勢力和財力。我為蕭暄製作的解藥缺一味藥遍尋不獲,卻聽說劉女士孃家正珍藏著有。
當初我前去求藥,被禮待上賓,劉女士親切接待我,拉著我的手說了老半天家常話,還拍著胸脯保證回頭就去孃家取藥材。
等到蕭暄推了婚事後,我雖然知道此事八成泡湯,可還是抱著點僥倖心理上門去。
結果不出我所料。我這回連馬太太的臉都沒見著,對方只派了一個副管家接待我,一杯茶都沒有,直接打發我,“沒找到那藥材,姑娘請回吧!”
我又是氣憤又是失望,頂著一鼻子灰回來,找到蕭暄大倒苦水。他兩手一推一身輕鬆,吃閉門羹的卻是旁人。
蕭暄滿不在乎,“沒有藥就算了。我再派人去其他地方找就是。你也別那麼緊張,老說發作嚇唬我。你看都那麼久了,我照樣生龍活虎的……”
“嚇唬你?”我火冒三丈,“你幾歲?我又幾歲?這毒不發作則矣,一發作就要你小命!我整日除了忙著做軍醫,就是到處找藥給你煉製解藥,累得像只狗。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怪我瞎操心,真是沒良心!”
蕭暄看人臉色,立刻賠笑:“我隨口說說。你別生氣。”
我狠狠拍他伸過來的手:“少來!煩!”
蕭暄這點好,自己雖然位高權重,人前肅穆沉穩一派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