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兒,別在說讓大哥心痛的話了,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別再說話了,等你好了,大哥再跟你算帳!”李憐花輕輕的低頭吻了吻他蒼白的唇道。
見李憐花的神色已不像之前那般恐懼後,嶽瀚才輕輕的點頭,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他實在太累了,直到此刻他才放心的讓自己陷入昏睡之中。
李憐花若有所思的抱著沉睡中的嶽瀚,臉上的擔憂並未減少半分,瀚兒的心臟顯然不像是他說的那麼輕描淡寫,若僅僅是一點點小問題,會像這樣突如其來的昏闕過去?回憶起第一次見到成年後的瀚兒的情景,那日使用過輕功之後,瀚兒的情況好象也是氣息喘急不已,加上瀚兒自己也說,若保持孩子的身形會減輕一些心臟的負荷,可見成年後的瀚兒根本動不得半點武功,怎麼自己竟然疏忽至此,李憐花深深的自責。
船靠岸後,顧不得旁人的側目,橫抱起嶽瀚便往落腳的客棧而去。
“小機靈,去吩咐小二準備香湯!要快!”剛踏入跨院就對著正迎面而來的小機靈父子道。
現在已經是深冬季節了,小瀚兒的身子也冰冷的沒有正常的溫度,以極快的速度剝除彼此的衣服,泡進溫熱的澡桶之中,輕輕的搓揉著嶽瀚的手臂,活絡他的血脈,第一次完全不帶一絲情慾的擁著嶽瀚的身體,李憐花的擔憂如烏雲蓋頂般怎麼也消散不去。
嶽瀚像是真的累到了極點,泡澡、穿衣、被塞進已經烤熱了的被窩,在這一系列的動作下,他也未曾醒轉過來,李憐花對這樣的狀況眉頭深蹙到了極點,坐在床邊看著那依舊沒有血色的臉龐。
“大公子,要不要小的去請大夫過來?”小機靈父子謹慎的站在臥室門外,略微擔憂的看著床上沉睡中的嶽瀚。
李憐花輕輕的揮了揮手。
“大公子,二公子先交給小機靈看護,大公子先用點晚飯吧!”小機靈這邊勸說李憐花,那邊他的父親已經沉默的在外面花廳的桌子上擺放飯菜了。
“憐花弟可在?為兄的來了!”柳清水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小機靈連忙跑出去開門,李憐花也不得不打起精神,起身迎向門口,柳清水換了身綠色蟒袍,手拎著兩罈老酒滿面笑容的踏進屋子。
一見李憐花的模樣,柳清水的笑容便收了幾分,“憐花弟,出了什麼事嗎?怎麼面有愁容?”
“不瞞清水兄,瀚兒突然暈過去了,現正躺在裡間呢!”李憐花強作平靜的道。
“中午時還好好的,怎的突然會暈闕,為兄對岐黃之術稍有涉獵,可否讓為兄為嶽瀚弟粗略檢視一下?”放下兩罈老酒,柳清水的笑容也完全收斂了起來。
“清水兄請!”李憐花對醫術一竅不通,雖然瀚兒已經服下了珍貴丹藥,但是還是不能讓他的心略微安心,本打算瀚兒若明早依舊不醒,他就是尋遍天下名醫也要把瀚兒治好,而如今柳清水此言一出,正中他的下懷。
掀開被子一角,李憐花輕輕的把嶽瀚的一隻手拿了出來,柳清水凝神搭脈,半晌,眉頭越皺越深,表情也帶著極大的困惑。
“清水兄,如何?瀚兒究竟是何原因會突然暈闕?”李憐花見他凝重的表情,心也跟著七上八下起來。
收回把脈的手,柳清水的眉頭也未展開過,“若單以脈象看,他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他的心脈極其微弱,稍有外力都可能使之斷裂,這樣的身體別說動武就是稍稍勞累都會讓他有生命之危。”
聽到柳清水的回答,李憐花心揪到了極點反倒面無表情了起來,柳清水看他的樣子實在有些擔心,白日裡他就看出他們的感情好的非比尋常,再見他處處小心輕柔的動作,以及滿身哀慼沉鬱的氣息,連他也忍不住動容,親兄弟也未必有如此了,連忙又接著道,“不過,奇怪的是,他的心脈周圍另有一股暖流相護著,險中帶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