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邊的東西可不是人人都能拿到的,妾可不像江家那麼家大業大。”這話的嘲諷意味十足,就差直白地說出來,江良娣是透過江家這渠道得到。
後院女子,要是想要把這些害人的東西弄到手,最有可能就是透過孃家。
王奉儀硬是撐著一口氣,現在翠鳥也要摺進去了,要是這一下弄不倒江氏,以後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齊姣輕抬了一下下頜,祝嬤嬤和桂枝就出去了。
隨之開口,“說到香料,妾這邊也有些疑惑。”齊姣這不急不緩的聲音,在王奉儀聽來無疑是天籟之音。
祝嬤嬤先借了黃太醫手裡的“髒東西”聞了聞,確認好了之後,就將當時的事明明白白地說了一遍。
“妾一時任性,卻沒想到牽扯出這事來,當時未經查證,江良娣後面也不來了,也不敢亂說,如今看來,這江良娣居然早就有害人之心。”
說話時,眼睫輕顫,泫然欲泣的模樣,還帶了幾分慌張,看起來很是惹人憐,像是個不知情的。
但想到齊良娣剛才所說的,因為不想江良娣過來打擾她,還將人絆倒,還真是……任性!
不過,齊良娣倒也像是能做出這事的人。
而江良娣,莫非當時心裡就有鬼不成?不然也說不過去,後面就再也不敢去清風齋。
齊姣不打不做準備的仗,知道王奉儀有可能下手,在這事發生之前就讓桂枝跟太子透露過了。
而且,太子剛剛的一些反應……她敏銳地感覺到,不像是完全不知情的。
他對江良娣的態度有些微妙。
齊姣這話瞬時就扭轉了局面,有殘留的灰燼,有祝嬤嬤證明她也確實佩戴過,江良娣的嫌疑大大增加。
加上祝嬤嬤在眾人看來是張皇后的人,可信度自然是有的。
太子看都不看腳邊的江氏一眼,眼底深不見底,像是寒冰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黃太醫,你來說。”
黃太醫拱了拱手,“早在一個月之前,殿下吩咐我給江良娣診平安脈時,就發現,小皇孫身體怕是有所虧損,便一直在用安胎藥調養著。”
“當時初步懷疑是接觸寒涼之物,但檢查過西偏殿和日常所用之物,皆沒有發現異樣,如今,倒是知道緣由了。”
“若是江良娣真的曾佩戴過這種香囊,只怕是毒性未消,因此小皇孫才有所虧損。”
這話驚起了千層浪,這江氏,竟然還是害人害己。
這番話一出,今日之事已經分明瞭,江良娣害人,王奉儀,不,她的貼身宮女以怨報怨,才有了這事。
江良娣現在也哭不出來了,軟軟地倒在地上,恐怕對自己的下場已經有所想象了。
她還想向太子哭訴,但看到男人那冷漠的神情,手也垂下來了,太子的為人,她們又不是不知道,手段可能比想象的還厲害。
不會因為眼淚就手下留情,而且,她懷的孩子居然還不是健康的,這個打擊才是最大的,難道真的是惡有惡報嗎?
王奉儀似乎是力竭,只能是靠在椅邊。
而這場鬧劇,到現在,終究是落幕了。
齊姣有些驚訝,怪不得太子的表情一直都不怎麼好,看來早就有所懷疑在裡面,對江良娣現在淒涼的模樣,自然是不動於衷的。
對於這混亂的一幕,趙進寶很快就帶了一堆太監進來,該帶慎刑司帶慎刑司,更具體的,自然是要拷問。
江良娣,王奉儀都被貶為侍妾,且江氏之後就吃齋唸佛去,手裡沾著兩個孩子的血,這債都不知道還不還的清。
說是吃齋唸佛,這條命也不知道能不能留。
相比之下,王氏算好的了,只是禁閉一年,不管怎麼說,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