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御。
賀歸御正側頭垂眼看著她。
姜因竹卻只看了賀歸御一眼，倏地就把視線移到了茶几上擺著的資料上。
她剛剛還一直緊攥著的雙手，這時忽地就鬆開了。
姜因竹很平靜地抬腳走了過?去，在沙發上坐下，然後伸手翻看那些資料。
文字的資料她沒細心?看，這些東西要是想造假，一時半會看不出來，所?以她看的是照片。
只不過?所?有的照片都是同一個小娃娃。
照片上的小娃娃從出生到一歲零幾個月，肉眼可見的一點點在長大。
在這些照片中，姜因竹看見小娃娃有被唐素雪抱在懷裡的，也有抱著江康臨的小腿的，還有被江寧意背著的，還有臉臭臭的江寧辰被小娃娃伸手往臉上貼小花花的照片。
甚至姜因竹還看見了她從小抱到大的那個布偶娃娃，而且那個布偶娃娃還有兩個，一大一小，都被照片中的她拖著走。
所?有的照片中，她脖子上都戴著那塊如意紋鏤空玉佩。
姜因竹看著看著，雙眼的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她低著頭，微微張著嘴，眨了眨眼。
然後指著照片裡的那兩個布偶娃娃問江寧意：「寧意姐，這兩個玩偶是一套的嗎？」
「對，是一套的，」江寧意沒想到姜因竹最?先問的會是那一對玩偶，「媽媽在懷你的時候，在國外訂製的，你從小就喜歡，後來……那個小的跟著你一起丟失了。」
「沒丟，」姜因竹出了口?氣，輕聲說，「沒丟，在我家裡。」
客廳裡本來就寂靜無聲，她雖然說得?很輕，但大家都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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