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倩抓緊手中的手機,對導演認真點頭:「放心,我一定跟緊她!」
導演用羨慕的眼神看著鄭倩。
真好啊,能貼身跟著姜因竹,那姑娘身邊可是最安全的!
姜因竹這時正從鏡面手機殼裡看自己的頭頂,發現血條沒現身,這才放心踏上了將要出發的中巴車。
在位子上坐下後,又抬起手腕看了眼剛買的手錶。
她這手錶是大錶盤手錶,表鏈是電鍍鋼鏈,光可鑑人的表鏈能當鏡子照清人臉,就是晃的眼睛發痛。
銀光一閃一晃,眼睛受刺激,下意識就閉眼側頭,想看清楚頭頂,得半眯著眼睛去看。
真是活受罪!
姜因竹像在看時間,其實是半眯著眼睛將表鏈當反光鏡照,等再次確定頭上沒血條,她才放下手臂。
自從有了這血條,姜因竹覺得哪哪兒都不安全,心裡總是毛毛的,外出時能疑神疑鬼的提心弔膽一整天。
血條那玩意兒是真的拿它毫無辦法,沒實體不說,還喜歡不按常理出牌,聲都不吱一個就跑出來蹦噠。
關鍵是它跑出來就跑出來吧,但它和個人生命值是掛鉤的,這擱誰身上都能瘋!
姜因竹自認挺了這麼久,已經是心態強大的過份了。
但再強大的人也遭不住隔三岔五地被嚇一回,心態可以強大,但人的小心臟是很脆弱的!
姜因竹抬手隔著衣服碰了一下戴著的玉佩。
護身玉佩已經戴上了,求各路神仙保佑啊!
之前和姜因竹同坐麵包車上演生死時速的那幾位工作人員,今天也都在,他們這時和姜因竹坐同一輛中巴,全都雙眼炯炯地看著姜因竹——
姜老師,今天也請姜老師保佑我們的安全!
所有人員都已經到齊,導演大手一揮,兩輛中巴向著拍攝地點而去。
兩輛中巴車停在村口的鄉道邊的荒地上,嘉賓每人手上一個小包,其他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大包小包的,攝影組甚至動用了摺疊小推車。
一行人「吭哧吭哧」地步行進村,想坐車也坐不了。村裡的村道太窄,除了人行,也就腳踏車和摩托車能過,其它的大概也就剩村裡的農用小三輪勉強能過。
幾位嘉賓走在後面,陪著他們的有各自的助理,這次倒是沒誰帶經紀人,估計是這地兒沒啥好的,經紀人不願來。
「姜同學,你導師知道你來參加綜藝嗎?」六哥是個喜歡聊天的,他是音樂人,靈感總是來自不經意間,其中就包括和別人聊天時的一兩句話。
「可能知道,但我老師沒找我,」姜因竹拿著手機邊走邊拍幾張鄉間照片。
小村子人少,幽靜,房屋低矮,充滿了感,這讓姜因竹想起了小時候她住在姥姥家時的回憶。
「你怕你導師找你不?」六哥又問。
「怕啊,但我老師沒找,可能是默許了,」姜因竹看了眼鏡面手機殼,血條沒出來,放心大膽向前走!
「那你可以再多上幾回綜藝啊,」六哥笑著說,「我手上有歌唱類的綜藝,給你接幾個去玩玩?」
「別!」姜因竹立即搖頭,「唱歌綜藝那最起碼要專業人士或有功底的才敢去,我可不去丟臉。」
「六哥,你給咱家小喵搭一下橋唄,」小喵的助理這時湊了過來。
六哥看看她,又看看假裝沒聽這邊說話的小喵,可有可無地擺擺手:「再說吧。」
「好嘞,謝謝六哥。」
其他人聽見這些話,倒也不會嘲笑小喵的助理,自己爭取資源是應該的,畢竟資源不會從天上掉到自個兒頭上。
想出鏡想出人頭地,主動點總沒錯,難道還等著別人將飯餵到嘴裡才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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