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順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這不是又一次的考核,暫時不喝水我又不會死。”
在知道離開了險惡院,考核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安順就將自己的警惕心開到了最大。
此時此刻,血竭的表現在安順眼中的破綻實在太多了。
就你這種演技也想害我?
年輕人再回去練練吧。
“好吧,怎麼都不上當啊,是不是就只有我上過這個當。”血竭憤憤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石頭。
這也不能怪她啊,當時她出險惡院的時候,是道隱先生站在門外遞的水。
就算是真有毒,她都認了。
眾所周知,同源只有道隱廚和扭曲的道隱廚還有將來的道隱廚。
沒辦法讓安順多留一段時間,血竭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不是打算走了?”
“這你都看的出來?”安順不記得自己和其他人提過這件事。
“怎麼看不出來,你最近這段時間,表現的那麼勤奮,就好像有人在後面拿刀子逼你一樣。”
“險惡院是同源成員離開之前必須要完成的考核,如果不是確定有事要出去的話,是沒人願意參加的。”
“就比如說慫慫,她根本就不打算離開臨淵,一直拖著沒參加考核,一直到她修為達到棋四境棋子之後,才正式參加。”
說到此處,血竭略微停頓了一下。
“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去冒險的。”
“按照你的天賦,和現有的資源,你遲早能夠進入到棋四境棋子的境界。”
“在外界,哪有那麼多棋四境棋子對你輪番指點,隨時隨地解答疑惑。”
“你在外面,即便是經歷再多生死搏殺,修行速度都不一定有在這裡快。”
這些話,完全都是在為安順考慮提出的建議。
如此亂世,在一個絕對安全資源豐富的組織內修行,這是多少人做夢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分明有那麼多人都想要加入同源,最好一輩子都在同源的庇護下不肯離去。
可偏偏安順卻想要出去自己歷練。
這在血竭眼裡就是一個沒苦硬吃的行為。
要知道,曾經就有某位年輕的同源修士,被話本影響,認為外出歷練才是快速提高修為境界的最佳方法。
在透過險惡院考核之後,就離開東域臨淵,前往各地遊歷。
終於三年之期已至,那位年輕的同源修士迴歸,成功的和他同批的同源修士拉開了一個大境界。
但卻是這位出去歷練的修士比其他人低了一個境界。
“倒不是這個原因。”
如果說安順沒有遇到過安憂,只是自己孤身一人來到這個世界。
那肯定會選擇一直留在同源,在道隱先生的庇護之下,一直苟到棋四境才可能離開臨淵。
但是,安順先一步認識了安憂,那麼需要考慮的事情就比較多了。
從平日裡安憂和道隱先生的對話中,安順也隱隱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我被安憂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肯定不是什麼巧合。”
“安憂之所以反對我留在同源之中,好像是想要將我引導向另外一條路。”
安順倒是並不在意這種情況,而是想要知道安憂到底還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同時也想看看,安憂想要引導自己走的那條路,究竟會有什麼樣的風景。
這很奇怪,分明在安順身處危險環境的時候十分渴望和平的苟起來。
可一旦安全了之後,就忍不住想要作死。
“所以,你打算走安憂想要你走的那條路?”血竭看安順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