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雖說倒也不是特別的擁擠,但是空間也著實不富裕。
現在若按照五百人做餘量,現有的格局是萬萬不可能容得下五百人住的,最多三百人,不能再多了!
李俊心裡有了算計,走進各個屋子裡打量起來,他要自己拿個主意。
其實也沒什麼可看的,一間屋子進門就是一盤大炕,炕邊上有個連鍋的灶臺,既能燒水做飯也能給大炕加熱,是塞外人家過冬的標配。
當然了,有了灶並不代表就有柴燒。有錢人自是可以花錢買柴,但窮人就要全靠自己去撿柴了。
這一點上,住在城裡就不如住在鄉下方便,靠山吃山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日常生計總能有個依靠,或打個獵,或砍些柴,住在鄉間和山裡,雖是勞苦些,也有著天然的好處。
李俊他們雖然有炕,但冬天出城撿柴也不方便。動輒十幾裡的路程,連個馬車都沒有,全要靠人背,就是人不怕耗費體力,也怕糧食不夠補給體力的,更何況鞋子、衣服的損耗更大。所以小夥伴們冬天只是擠在一起取暖,只在最冷的寒冬臘月那幾天,偶爾在灶裡生起些火,燒個一時半刻的,有些暖意便知足了。
李俊搜尋起那不知前生還是後世的記憶,腦子裡靈光一閃,有了!
李俊趕緊跑去安府,讓老張頭去通秉一聲,進院讓冬雪去尋了筆墨紙硯,在大院的石桌上畫起了草圖。
聽是俊哥兒來了,安小姐也在夏雨的陪伴下尋了過來,三個姑娘圍著俊哥兒,看他在紙上畫些什麼。
李俊就很火大。
不過就是個上下鋪嘛,看起來再簡單不過的一個東西,可是要拿著毛筆畫到紙上,卻著實無從下手。
你說這也怨不得俊哥兒。上學的時候,本來說是要德智體美全面發展的,結果美術課老師不是在家生病,就是在去醫院看病的路上,壓根兒沒好好上過什麼美術課。週末和假期去上個課外班,也都讓爹媽逼著補語數外了。現在愣是連繪畫最起碼的構圖都不會,那毛筆的筆頭偏還軟得厲害,急得俊哥兒抓耳撓腮。
一連畫廢了三張紙,俊哥兒氣急敗壞,把紙使勁兒揉做一團,一把扔在地上。
長長嘆了口氣,無奈望天。
大小姐見狀笑了,知道軍中少年不擅筆墨,問俊哥兒想畫個什麼物件,說出來讓她參考參考,或是可以代勞。
俊哥兒一聽眼前一亮,對啊!
現成的一個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是個有見識的,或許可以幫得上忙。
李俊就手腳並用地比劃起來了:下面是一張床,能容一個成年人躺下睡覺,然後上面也有這麼張床,兩張床上下疊在一起,下面的床四腳著地,兩張床中間連著個梯子供上面的人爬上爬下,然後上面的床在兩側有護欄,不然一翻身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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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安靜地聽俊哥兒說完,心裡已有了幾分把握,待提筆略加勾勒,一個高低鋪的草圖便已躍然紙上。
李俊抓起草圖,把墨跡吹乾,提在眼前仔細打量,嘴裡嘖嘖稱奇。
“了不起了不起,果然大小姐是這天底下最最心靈手巧之人!”
俊哥兒的彩虹屁不要錢地送了出去,大小姐又是羞紅個臉,掩不住滿眼的笑意。
俊哥兒欣喜,行禮告辭出府了。
看大小姐還痴痴望著俊哥兒離去的方向,夏雨取笑道:“想跟就跟去唄,仔細把魂兒都弄丟了。”
大小姐上前掐夏雨:“都被冬雪給教壞了,連姐姐也學了個牙尖嘴利的。”
冬雪:“俊哥兒回來了。”
大小姐瞬間靜如處子,優雅回身:“俊哥兒,可是落了……”
後面哪有什麼俊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