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季二有些垂頭喪氣的跳下了擂臺,「抱歉,輸了……」
「沒關係,已經很好了,比十年前進步了很多,雖然輸給了江應,不過在金丹期能夠贏過你的修士也不多,」溫子清開口安慰道。
「可是我們今年……」
「只是虛名而已,不用在意。」
「溫子清!」忽然,擂臺上的聲音打斷了溫子清兢兢業業作為大師兄安慰師弟的話,溫子清抬眼朝著擂臺上看去,令人驚訝的是江應依舊站在擂臺上竟是沒有下來,在那道疤的映襯下,他的臉有種讓人覺得是惡棍的恐怖。
溫子清百無聊賴的站直了身子,曉時昧也終於重新看清了擂臺的樣子。
「溫子清,為何不參加大比!」江應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掩飾,帶著一絲的憤怒和不甘,固執的向溫子清問道。
而這個問題也幾乎是所有在場的宗門掌門、弟子內心心中的疑問,溫子清為何不參加?對方還是金丹期,還有參賽資格,為何不參加?難道溫子清就不在意氣劍宗在宗門大比中的成績嗎?!
無數的視線都落在了溫子清的身上。
溫子清的視線掃過季二愧疚的眼神時就是一頓,溫子清是氣劍宗的大師兄,在這一輩的眾多弟子中入門最早,陪伴宗門時間最長,他很清楚宗門內包括掌門、長老在內對於宗門大比上到底有沒有取得前兩名的成績其實都不是很在意,氣劍宗很強,氣劍宗是最善長戰鬥的宗門,這是公認的事實,不需要他們汲汲營營的在宗門大比上費盡心思,所以溫子清真的不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名次。
有邊澤就足夠了。
邊澤無論如何會拿下第一,至於季二、沈書,他希望他們也能有自己成長和戰鬥的機會,倒是小師妹……溫子清反而是最期待的,期待對方能夠以她最擅長的方式向所有宗門宣告。
氣劍宗的最後一名真傳弟子已出世入道。
可是溫子清沒想到其實比起自己,季二他們更在乎的是宗門的名聲,今年氣劍宗如果中斷了整整五十年的包攬前二名,那就彷彿是氣劍宗衰落了一般,季二他們真心實意的在努力維護著這份榮譽,就像宗門也護著這些弟子一樣。
「溫子清!為何不說話?!」江應的聲音再次在擂臺上響起,溫子清嘆了口氣,終究是正眼對上了江應。
「江應,你有沒想過,我不參加其實是因為我不能參加……」
「你說什麼?」
「我說我不能參加,」溫子清修長的手指握在了龍淵的劍柄上,那抹濃鬱的黑色帶著深淵一般的氣息輕巧的在面前劃過,彷彿空氣中有什麼東西紛紛被割裂,龐大的靈力、如汪洋一般巨大的潮汐剎那間從他的身上像潑墨般湧出,這股力量分明不是金丹期的修士可以擁有的力量。
那是隻有元嬰期才能擁有的劍意!!
「怎麼會……竟然是元嬰期?!」
「氣劍宗的溫子清已經是元嬰修士了?可是為什麼!平常明明看上去就和金丹期一樣啊?!」
擂臺下一片慌亂,每個人似乎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溫子清身上的靈力越來越盛,龍淵被這爆發出來的劍意與靈力沾染,無法控制的瀰漫出了直衝天際的殺意!
那漫天的殺氣即將墜落。
就連天地彷彿都暗了下來。
三大宗門的掌門甚至包含聞北在內皆是面帶驚訝的看著溫子清,就連他們都沒有感覺到在溫子清布的幻象下對方的修為竟然已經突破了元嬰。
「這是什麼法決?竟然能隱藏自己的修為?」成潤詫異的問道。
「並不是我氣劍宗的法決,大概是子清自己的想法,」聞北搖了搖頭,氣劍宗的劍訣如何他再清楚不過,劍訣可不會教人怎麼隱藏修為,扮豬吃老虎,明明是元嬰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