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明天我會去上班。恢復日常 工作可以幫助我暫時忘記一些事。」
曉薔說:「山姆和我也要回家了,他看來跟我一樣累。」
「妳明天會去上班嗎?」蒂潔問。
「不知道。也許吧!我再打電話給妳。」
「「巧比」。」蒂潔喊。可卡犬跳起來,興奮地搖著尾巴。「來吧,我們回家了。」
「巧比」吠叫一聲,在蒂潔腳邊蹦蹦跳跳。嘉朗彎腰拍拍牠,牠舔他的手。「你的皮帶在哪裡?」他問,牠衝去找到它。「巧比」的耍 寶通常都能逗得蒂潔笑出來,但今晚她連一個微笑也擠不出來。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蒂潔凝視著窗外說:「你不必提早下班的,我沒事。」
「我想要陪妳。」他重複,然後深吸口氣。他寧願到家後再談,但現在也許是最佳的時機,至少她不能走開。「對不起。」他輕聲說。
她沒有轉頭看他。「為什麼?」
「因為我是混蛋,愚蠢的混蛋。我愛妳勝過世上一切!想到會失去妳就令我受不了。」
「那你的女朋友呢?」她的語氣好象他是好色的青少年。
他皺眉蹙額。「我知道妳不相信我,但我發誓我沒有那麼笨。」
「那麼你到底有多麼笨?」
他盯著前方的路面,因為他不敢看她。「打情罵俏。接吻。但僅此而已,絕無其它。」
「連摸都沒摸?」她的語氣表明她不相信他。
「絕對沒有。」他堅定地說。「我……真要命,蒂潔,感覺不對,我指的不是rou體上的事。她不是妳。我不知道,也許是虛榮心作祟,因為我有點喜歡那種刺激,但我知道那樣是不對的。」
「她到底是誰?」蒂潔問。
他必須鼓足勇氣才能把她的名字說出口,因為名字使那個女人變得真實。「孔桑翠。」
「我見過她嗎?」
嘉朗搖搖頭,然後才發覺她沒有在看他。「我想沒有。」
「桑翠。」她重複。「好象丫鬟的名字。」
他不會笨到在這時說半句桑翠的好話。「我真的愛妳。昨天得知露娜的噩耗時——」他語不成聲,不得不吞嚥一下才能繼續。「當我明白妳有危險時,感覺就像捱了一耳光。」
「被精神變態的兇手追殺很能引人注意。」她嘲諷道。
「是的。」他決定孤注一擲。「妳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不知道。」她說,他的心往下沉。「我說過我不會倉促做出任何重大決定。我現在的心情很亂,所以我想我們最好過些時候再談這種事。」
好吧,他心想。揮棒落空,但他還沒有被三振出局。
「我可以跟妳一起睡嗎?」
「你指的是性嗎?」
「不,我指的是睡在一起。在我們的床上。我也想跟妳Zuo愛,如果妳不願意,至少讓我陪妳睡覺。好不好?」
她考慮了好久好久,他開始認為自己二度揮棒落空。最後她說:「好吧。」
他鬆了口大氣。雖然她聽來不大熱中,但她也沒有斷然拒絕他。這是個機會。多年的感情使他們至今仍在一起,沒有這種基礎的夫妻恐怕早就離婚了。他不能奢望在一夜之間消除他這兩年來對她造成的種種傷害。
但她一直在他身邊堅持著,所以他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無論她的態度有多麼惡劣,無論他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使她相信他愛她。現在最重要的是,使她平平安安地活著,即使她在事後離他而去。他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了失去她,但他知道他絕對受不了埋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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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累,」曉薔說。「你一定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