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給蠱惑住了。
司霆葉的嗓音沒有司霆遠的低沉,聲線較司霆遠的也年輕,很有活力的那種,乍一聽不會讓人心生警覺。
他說話倒是不讓人厭煩,彬彬有禮的,跟她說,一直以來虞家都是司家很重要的合作伙伴,現如今虞家有了困難,不知道虞小姐是否需要司家的幫助,如果有需要可以隨時開口。
先是伸出了橄欖枝,倒是比司霆遠看著好相處。
虞念在手機裡連連感謝,說虞家現如今的處境等同於一切重來,司家如此不嫌棄她代表虞家深表感謝。又說目前虞家雜事多,一時半會的還不想勞煩司公子,日後有需要司公子幫忙的地方還望司公子別嫌負累。
司霆葉在手機那頭笑得爽朗,“虞小姐金口開了,哪家公子敢拒絕呢?”
這句話要是從其他人嘴裡說出來聽著必然會油膩,也有騷擾之嫌,但從司霆葉口中說出來聽著倒是挺真誠的。
冷不丁就想起江年宴對司霆葉的形容:笑面虎,擅人際。
還真是差點就被他的熱情給帶偏了呢。
虞念還是連連感謝,就是刻意不將話題進一步發展。還是司霆葉主動相邀,說他正好路過北市,希望虞小姐賞光給他一個請客吃飯的機會。
虞念四兩撥千斤,不動聲色回絕了司霆葉的邀請。
司霆葉沒強人所難,就笑說今日打電話顯得唐突,改日再誠心相邀。
等掛了電話後虞念感嘆,幸虧江年宴給她打了預防針,否則光是聽司霆葉這蠱惑人心的嗓音她可能就於心不忍了。
畢竟當初她是決定了的只要司霆葉相邀,她都會前往。
抻著司霆葉,虞念目前只能想到的是逼著對方先出招,她以不變應萬變,是否還有更深的玄機,就目前她的經驗來說還想不到。
也是怪了,明明她那麼恨江年宴,可他出的招她還下意識地願意去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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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倦洲喝多了。
是喬敏去接的他,回來這一路上他倒是挺安靜的,可快到地方的時候他忍不住了。喬敏一見情況不好趕緊擇路打了雙閃停車,虞倦洲衝下車後跑到垃圾桶旁吐得稀里嘩啦的。
喬敏重重一嘆氣,從後備箱裡拎了純淨水和紙巾來。等虞倦洲吐得差不多了,她遞了紙巾和水上前,見他還是醉醺醺的樣子,她乾脆代勞了。
讓他漱了口,又給他擦臉,他靠著樹幹站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
喬敏重新將他扶上車,又給他繫好了安全帶。他身上的酒氣還是挺大,襯衫的扣子被他剛剛扯開了兩粒,露出堅實的胸膛。
他的頭靠著車座,從下頜線到突起的喉結,線條流暢又性感的。喬敏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但男人的氣息無處不在。
裹著酒氣的皮革和木質香,既乾淨又充滿男人氣。
喬敏的呼吸都有些吸加重,深吸一口氣,摒棄了心中的雜念,不停告訴自己:他是虞倦洲,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弟弟,也是她的弟弟。
她認識虞倦洲是跟虞念前後腳,當時她倆偷著去吃路邊攤的時候,虞倦洲就一直跟著虞念,跟她說,“你要是吃這些不健康的東西,回家我就告訴媽媽!”
那時候的虞倦洲個子還是矮矮的,就那麼很小的一隻,比她倆低一個年級,據虞念說他在他班都是坐第一排。
可別看他小小的,氣勢可不得了,才幾歲的孩子而已就頗有富家公子的風範。
當時喬敏還跟虞念說,你倆站在一起,你像野丫頭,他是純正的公子哥。
公子哥舉手投足都很有規矩和章法,是老師們眼裡的香餑餑,又多才多藝的,別看年齡小,身邊圍著的小姑娘可不少。
但他只跟虞念走得近。
在班裡他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