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不將對方一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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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再一覺醒來的時候近中午了。
過半夜醒,跟虞倦洲聊天聊到天邊微微泛光,好在她控著話題始終沒繞開公事,否則以虞倦洲的那性子十有八九會再提及江家的事。
江擇昨天給她發了條訊息,說是昨天,確切來說是今早。一條語音,問她,念念,你真就不給我一點機會了嗎?
嗓音醉醺醺的,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虞念當時想回床休息了,怕被打擾所以關機了。
今天陽光很好,哪怕遮著窗簾也能感受到外面光線的璀璨。虞倦洲出門了,偌大的餐桌上靜靜地躺著一個紙條——
做好的飯菜都在保溫盒裡。
虞念逐一開啟保溫盒,還真是……以為她能吃多少嗎?
開機後,蹦出來好幾條訊息。
還有兩通未接電話,都是陌生號碼。
虞念沒急著回撥,先是去看訊息裡有沒有江年宴發來的。這兩場覺睡下來也不完全是無夢,她夢見了江年宴,血淋漓地站在她面前跟她說,別怕,跟我走。
他又像從前那樣蹲身下來,寬拓的後背對著她,低聲說,“上來,我揹你。”
她遲遲不敢上前,他說,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
等睜眼之後江年宴在夢裡的這句話還一直在她耳朵邊轉。
是,以江年宴今時今日的地位只會讓別人流血,但她確實是結結實實地紮了他一刀,心裡不惶惶是假的。
怕。
怕他會拿虞家或是虞倦洲開刀。
江家雖然是京圈,但從江家老爺子那代開始已經轉型商業,所以對於江年宴來說京圈的身份對他並不是一種束縛,他完全有恃無恐地在商場上對著虞家大刀闊斧,甚至說一腳踩死。
所以虞念能不擔憂嗎?
更何況她從不認為江年宴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重要的是,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他和虞家反目?牽扯到了一個孩子嗎?這件事藏得很深。
江年宴沒發來訊息。
兩種可能。
一種是傷勢過重被推重症室了,現在還沒醒呢。
另一種是不方便。
不管哪一種,虞念都不能在這邊裝死,總要問一問才行。
虞念坐在餐桌旁思量了許久,終究還是鼓足勇氣撥了江年宴的手機。
手機打通的瞬間虞唸的一顆心又提上來了,而且下意識地頭昏後背出汗,太陽穴也在一漲一漲地跳。
那頭接通了。
虞念聽見心臟咚地撞了一聲,但聽到對方聲音後又暗自長鬆了口氣。
“虞小姐?”是老劉的聲音。
江年宴的手機能在老劉手裡,看來江年宴的情況不算太好吧。這種推測一出來虞念覺得半拉腦子都在疼,可千別有事。
老劉說,“上午我給虞小姐打電話,您關機了。”
虞念按擴音,回頭調了一下來電記錄,報了一個手機號,問,“是你的?”
老劉說是。
虞念心裡有數了,詢問了江年宴的情況。
“沒太大問題了,就是宴少失血有點多現在還睡著,我給虞小姐打電話也只是想跟您說一聲。”老劉道。“目前我們已經將宴少帶回市裡養傷了。”
虞念輕聲說了句沒事就好,心裡卻道,其實你也不用跟我報平安。
但很快也反應過來,“我們?”
老劉說,“宴少受傷的事老太太知道了,現在正在醫院呢。”
虞念心口一緊。
“江奶奶她……”
“老太太並不知實情,宴少轉院之前醒過來一次,交代了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