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來公公?季姿,你有那麼大的利用價值嗎?”
“季姿。”江年泰語氣冷冷的,“你口口聲聲說自己冤枉,自己被逼無奈,口說無憑,有什麼證據?”
“是,我是沒那麼大的利用價值,我把小叔指出來你們也不會信,可是我真就是被他脅迫的。在我進江家的前一天晚上他強迫了我,並且拿著豔照威脅我,命我不準說出去。後來他壺從我嘴裡問一些關於長房這邊的事,我、我不知道小叔到底要做什麼……”
季姿說得楚楚可憐的,抖著唇,“年夜那晚小叔叫我去找他……我不想去,可我不敢不去,他手裡捏著那些照片,我怕……”
江年泰的面色越來越鐵青,江擇的神情更別提了,唐慧著實忍不住,憤怒,“老三,這麼多年你明裡暗裡跟你大哥爭利益奪人脈,我們都睜隻眼閉隻眼的過,想著是一家人,不想家醜外揚,現在倒好,你都能把心思打在你侄媳婦的身上了,你可太過分了!”
江年宴嗤笑一聲。
虞念挨著他坐,也聽見了這聲嗤笑,心知肚明他為什麼這麼笑。
京城太子爺,堂堂江家宴少,真想威脅一個人還用得著強迫?
當她聽到季姿搬出豔照這個藉口時,心裡都在幾番苦笑。這藉口著實是太拙劣了,也能看得出季姿壓根就沒領教過江年宴的狠辣。
虞唸的呼吸微微加促。
曾經不堪的一幕又在腦中浮蕩——
“虞念,我想要你還需要強迫嗎?”
“求你,大人有大量……宴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求你放過阿洲。”
“我需要強迫你嗎?”
“不用,宴少不需要強迫任何人。”
“我是在問你,別人怎麼樣我不感興趣。”
“不用,我也不用宴少來強迫。”
……
虞念緊緊抿著唇。
季姿啊季姿,你真是太不瞭解江年宴了。
心頭是驚懼的駭浪,曾經江年宴威脅她的手段一樁樁一幕幕的都一一浮現。其實在這個祖訓堂,在江老太面前,最該控訴江年宴惡行的人是她,而不是季姿。
虞唸啊虞念,你留下來是對的。
或許你可以看一場大戲,看著江年宴這個惡人怎麼被惡人磨。
就聽江年宴開口,“一個女人嗎?我利用她能起什麼風浪?”他說得隨意,不慍不惱,接下來的話就鋒利了不少——
“我若強迫個女人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見色起意,所以你們認為這種貨色能入我眼?”
這話相當不客氣了。
季姿是影后,那曾經是被眾人捧著眾人誇的,哪有男人能這麼說她?一時間自然是又氣又怒,但當著眾人面也不好發作,就又開始掉眼淚,梨花帶雨的。
虞念坐在旁邊,雖在面色上看上去沒什麼波動,可心裡掀起巨大駭浪。
見色起意。
是嗎?
季姿乾脆打感情牌了,抽泣著,“我知道我百口莫辯,小叔在江家的地位我是知道的,我人微言輕不敢得罪,如果不是這次東窗事發,這件事我也沒勇氣說出來。奶奶……”她抬眼看著江老太,“我只求您能讓我生下這孩子,他是江家的孩子啊,是阿擇的孩子,你們不承認沒關係,看在它是一條生命的份上留下這個孩子,只要孩子生下來,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江老太威嚴地說,“不管怎樣孩子都是無辜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一個孩子的性命。”
“謝謝奶奶……”季姿感激涕零的。
“孩子是無辜的不假,但有些事如果看不到證據,也不好隨便冤枉旁人,老太太,您說是吧?”一直沉默的丁婕竟意外開口了,嗓音清清淡淡的。
虞念跟丁婕並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