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折衝府。給我來壺美酒。”
……
折衝府很憤怒。
“那三個兄弟相約去酒肆,不知為何就與陳家發生了衝突,竟然被打死……”
折衝府這邊並無更有價值的訊息。
“不是私人恩怨。”
賈平安站在住所的院子裡,神色平靜。
明靜不解,“若是遇到了對頭,多喝些酒之後大打出手也常有吧。”
“打死三人試試?”
皇帝讓明靜這個膽小的來監督堪稱是神來之筆,可卻忽略了明靜社會閱歷不夠的缺點,以至於許多事都要賈師傅來解釋。
我特孃的還得給自己的對頭上課,容易嗎我?
還得借錢給她,動輒就不計算利息。
“為何不能?”
明靜不解。
“因為那是府兵。”
賈平安淡淡的道:“那是府兵,若是打死一個也就罷了,打死三人,多大的膽子?你要知曉,三個府兵就算是沒帶兵器,一般人上十個也無法圍困他們,更遑論打死三人。”
府兵平日裡在家種地,閒時聚集操練,或是聽令去長安上番戍守,或是聽令出征。
那三個府兵就是一個村子裡的,那日三人結伴來市場裡喝酒,進了酒肆後就再也沒出來。
賈平安的眸色微冷,“三個府兵,上了沙場……十個突厥人面對他們都會潰逃。他們沒死在沙場上,卻倒在了家鄉。”
一個百騎進來,“武陽侯,陳家來人了。”
明靜冷哼道:“竟然此刻才來。”
賈平安點頭,“就帶到這裡來。”
大唐的建築……一般情況下正堂漏風,作為待客之地,遇到冷的厲害的時候就用布幔遮擋。
但在那裡待客是尊重之意。
陳句走進了院子,一眼就看到了負手站在堂前的賈平安和明靜。
這是在堂前迎接嗎?
陳句覺得不可能。
作為帝王的爪牙,百騎不會對陳家有好臉。
那麼……
近前後,他拱手微笑,“見過武陽侯,這位是……”
“無需問。”明靜冷冷的道。
這個女人冷若冰霜的姿態很妙,讓陳句摸不清頭腦。
賈平安眸色平靜,“兇手何在?”
陳句苦笑,“當時我家刁奴十餘人在酒肆裡飲酒,這群賤狗奴遇到了那三個府兵,兩邊喝多了大打出手……刁奴們死了九個。剩下的倉皇逃竄,至今依舊沒找到。”
三人打死九個,陳家的家奴不簡單!
“賈某的麾下……若是遇到這等刁奴,三人能衝散五十人。”賈平安淡淡的道:“逃竄之人的名冊我會令人去要。”
“老夫帶來了。”
陳句很是誠懇的拿出了一本冊子。
賈平安接過隨意翻看了一眼,“陳家嫌疑不小,從此刻開始,陳家一干人等不得外出。”
“可這個時節家中事多……”
陳句拱手,“老夫保證出去之人隨時能召回。”
這是央求。
陳句微笑道:“陳家和王家是姻親,豈敢犯事?請武陽侯放心。”
果然是把王家拉了進來。
世家門閥的厲害明靜知曉,所以擔心賈平安扛不住。
你可莫要怕了,哪怕是色厲內荏也得頂住。
她從側面見到賈平安的臉冷了下去,“你這是要威脅我嗎?”
這是一個陌生的賈平安。
冷漠的讓明靜發憷。
陳句愕然,“哪裡,老夫只是想求個情罷了。”
明靜心中一鬆,覺得這事兒擋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