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高麗能勝。若是如此,咱們隨後就能源源不斷的把國中的百姓搬過來……把這裡變成我們的國家,而本土就放些老弱病殘,給他們慢慢的繁衍生息,二十年後,咱們的實力將會龐大到足以震驚世間。”
中大兄王子突然抬頭。
腳步聲從剛聽到開始就很亂。
這是一路小跑吧。
不,是急奔。
中臣鐮足側身看著外面。
一個內侍跑的很急促,身後……
“阿曇比邏夫?”
中臣鐮足面色劇變。
“他不是在漢城嗎?為何到了這裡?”中大兄王子坐直了身體,目光炯炯。
中臣鐮足沉聲道:“怕是有了重大變故。”
“天皇來了。”
女天皇被扶著進來,按理中大兄王子應當起身行禮……哪怕是傀儡,但好歹也是母親,行禮這等表面的功夫中大兄王子從不吝嗇。
但中大兄王子視而不見,而是問道:“你為何來了?”
這個兒子越發的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女天皇大怒,“我如何不能來?”
噗通!
身邊的阿曇比邏夫跪下了,嚇了女天皇一跳。
他低著頭,“殿下,我有罪。”
中大兄王子的眼中多了厲色,“說!”
阿曇比邏夫抬頭,短短數日,他竟然眼眶深陷,臉頰也瘦了許多。
“我領軍一路打到了漢城,剛攻上城頭……唐軍就來了。”
中臣鐮足問道:“可和他們解釋了來助戰?”
阿曇比邏夫搖頭,“我想著先試試,於是便集結了大軍……可一戰潰敗……一戰潰敗啊……臣罪該萬死。”
中大兄王子的眼中多了些絕望之色。
中臣鐮足起身問道:“對面可是李勣領軍?”
阿曇比邏夫搖頭,“是……是賈平安。”
“多少兵力?”
“兩萬。”阿曇比邏夫羞愧的道。三萬餘對兩萬,一戰潰敗,這個結果堪稱是羞辱性的。
“竟然是他?”中臣鐮足回身道:“殿下,平壤怕是淪陷了。高麗……完了。”
中大兄王子低頭,良久抬頭道:“兩萬人,也就是說……大唐不能全力以赴的攻打我們。”
中臣鐮足面色凝重的道:“我們必須要作出取捨,殿下,先派使者去尋了賈平安,就說阿曇比邏夫不知那是唐軍,同時還得派人去新羅,告訴金春秋,大唐來了,他若是不像想死,就要和我們聯手抵禦大唐,否則我們完了,他們也好不了。”
……
“父親!”
金春秋正在琢磨事。
金法敏急匆匆的進來,金春秋笑道:“太子為何慌亂?”
目前新羅的局勢好的不得了……前方有倭國人在頂著,他們在後面看戲就是了。大唐勝利,他們依舊清白無辜;倭人勝利,他們隨時都能斬斷倭人的糧道,活活餓死他們。
這是新羅數百年來從未有過的大好局面。
“父親,倭人敗了。”
金春秋面色微變,旋即笑道:“這和我們無關。”
他沉吟著,良久說道:“太子,你帶著人去一趟,尋了唐軍的領軍將領,恭謹一些,隨後訴苦,就說倭人兇狠,新羅飽受摧殘……懇請大軍解民倒懸,新羅軍民感激不盡……”
金法敏應了,急匆匆的出去尋人……這次必須要多帶些禮物去。
“國主。”
金庾信急匆匆的來了,面色凝重的道:“領軍擊敗倭人的是賈平安。”
金春秋微微眯眼,“庾信和我出去走走。”
二人走出大殿,緩緩踱步。
金春秋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