扛起常大,跑的如同是一匹奔馬。
“是李敬業!”
“萬勝!”
“萬勝!”
在歡呼聲中,李敬業扛起常大沖了進來。
“武陽公來了!”
眾人回頭,就見賈平安被簇擁著來到了後面。
賈平安剛目睹了李敬業這一次出擊,不禁為之震撼。
他一來就接管了指揮。
鄧貫稟告道:“武陽公,敵軍發狂了。”
正面的敵軍已經撲上來了,前方的唐軍正在用長槍奮力捅刺,可敵軍毫不畏懼傷亡,前赴後繼的衝殺。
一個唐軍步卒被撲倒,那個高麗人嚎叫著用手摳住他的咽喉,竟然活生生的拉斷了喉嚨。
他舉手嚎叫,刀光閃過,人頭落地。
旋即斬殺了此人的步卒被騎兵撞倒躺在地上,鮮血從嘴裡不斷的湧出來。
兩個長槍手合力把突進來的騎兵捅死,側面卻傳來喊聲,“敵軍突破了。”
一隊高麗步卒突破了左側的防線,和從側翼進攻的同袍一起席捲過來。
賈平安目光轉過去,“鄧貫!”
鄧貫披甲豎立,“在!”
那雙眸子裡全是血紅色。
賈平安指著左側說道:“你帶著人去。”
鄧貫回身衝著剛過河的一隊步卒喊道:“跟著我來!”
這隊步卒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在奔跑的過程中完成了整隊。
這樣的大唐……
賈平安冷著臉,“告訴英國公,抓緊過河,步卒暫時夠了,騎兵也能慢慢跟在步卒的身後過來,老子要騎兵!”
“是!”
敵軍不斷突擊,剛過河的步卒隨即就被拉到了防線中。
賈平安想到了後世的保衛戰,那些只是經過短暫培訓,只知道如何瞄準射擊,如何扔手榴彈的百姓一人發一支步槍和幾排子彈,就被驅趕著走上了戰場。
能活下來的就是悍卒
“武陽公,中間!”有人在高喊。
中間被突破了,賈平安眸色微冷,“敬業。”
“兄長,我去了!”
李敬業拎著陌刀衝了上去。
“閃開!”
陌刀揮動,那些突進來的高麗人只看到了殘肢斷腿在空中飛舞,以及一個巨漢在嘶吼,不斷突進。
李敬業就像是一輛坦克,一路衝殺過去,身後留下了一地屍骸,血水在流淌,一直流淌進了鴨綠水中。
左側,唐軍在瘋狂的反撲,可高麗人卻寸步不退。
……
溫沙門已經來了,此地阻擊唐軍強渡的將領面色鐵青,“太大使者,唐軍用舟船連線,竟然趁著半夜搭建了一座橋。”
此地是個小山坡,能一覽無餘鴨綠水和戰場。
溫沙門已經看到了。
浮橋上密密麻麻的唐軍正在往前奔跑,他看到一個軍士落入,在水中載浮載沉,旋即沉沒……天氣依舊冷,他穿了太多的衣裳,以及甲衣。
而在岸邊,唐軍已經建立了防線,左翼被擊破,但唐軍正在瘋狂的反撲。
他沉聲道:“這是我的疏忽。”
為將者要勇於承認自己的錯誤。
“不要想什麼手段,令全軍突擊!用人海去淹沒唐軍。”
一騎衝了下去,一邊疾馳,一邊高喊。
“太大使者有令……全軍突擊!”
“全軍突擊!”各軍將領奮力高呼。
全軍突擊自然不可能,地方太小,施展不開。
數萬人聚在一起,依次發動進攻,一波接著一波,不給唐軍喘息之機。
賈平安看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