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連李勣都感受到了。
城頭一片硝煙瀰漫。
可怕的火器!
李勣去了鑽天猴那邊。
軍士拿著鑽天猴,尾巴看著長長的,點燃兩根引線,隨即裝填。
咻咻咻……
鑽天猴飛了出去,落在了城頭上。
砰砰砰砰砰砰!
白霧籠罩了城頭。
這……
李勣等人尋到了正坐在一張木椅子上的賈平安……這椅子是他讓工匠順手打造的。
大馬金刀的坐著,手中還端著一杯茶,不時愜意的喝一口。
高侃罵道:“這是來廝殺的?這特孃的分明就是來遊山玩水!”
契苾何力也咬牙切齒的道:“孃的!這小子怎地這般悠閒。”
“這是自信。”李勣有些暈。
“小賈!”
賈平安見他們來了,起身道:“椅子就一張,英國公坐。”
李勣搖頭,劈頭蓋臉的問道:“投石機砸火藥包,你如何能算準了到城頭才炸?”
這個是大夥兒都不能理解的。
“小魚,去弄幾根引線來。”
徐小魚就像是一隻猴子般的靈活,在後面一陣轉悠,轉眼就弄了幾根引線來。
賈平安接過一根,眾人也一人一根。
“這是引線,點燃後燃燒均勻,燒一截要耗費多少工夫咱們已經測試了好幾年,說十息就十息。那些工匠擔保,多一息,少一息任憑處置。大唐的工匠就有這個本事。”
眾人看著細細的引線,不禁痴了。
這便是大國重器啊!
“那你如何擔保投石機能精準的把火藥包投射到城頭上?”高侃知曉這個難度。
“當年老夫征戰時……那時天下大亂,有人就弄了投石機出來攻城,結果投擲出來的石頭半路就歪歪斜斜的掉了。”李勣就是活化石,談及這些堪稱是如數家珍。
“那是因為他們不懂。”
賈平安淡淡的道:“底座要穩,否則擺臂一動,底座就跟著動,哪裡會準?軸架要直,而且還得要滑溜,否則擺臂歪了,如何準……”
眾人木然。
這特孃的就像是聽天書。
一個工匠正好抱著東西路過,聞言說道:“諸位老帥,咱們是工匠,可武陽公一入手,說的咱們都恍然大悟。”
他豎起大拇指,“武陽公的學問……沒人不服氣!”
“孃的!武陽公竟然連工匠的學問都懂?”契苾何力撓頭,本來就稀疏的頭髮被撓了幾根下來。他懊惱不已,心痛的把頭髮握緊,不知是否想沾回去。
“這是新學。”
賈平安微笑道:“對於新學而言,投石機只是一個簡單的東西。”
“這個還簡單?”
高侃覺得賈平安有些大話了。
“當然簡單。”賈平安笑了笑,“新學裡有力學,有一些機械的原理知識,投石機不復雜。”
後世那些精密的裝置都能修,這個投石機算個逑!
賈平安那自信的姿態讓李勣都不禁讚道:“是個好學問,敬業。”
李敬業興高采烈的上前,“阿翁你叫我。”
李勣問道:“最近可跟著武陽公學了新學?”
上次李勣問過他,結果一問三不知,於是就捱了一頓毒打……
李敬業的臉瞬間就垮下去了,“阿翁,我……我……”
李勣黑著臉,“等打完了高麗再收拾你。”
契苾何力問道:“那個竹筒子是什麼東西?”
“鑽天猴。”
“裡面包著火藥和生石灰,用火藥作為動力飛上去,炸開之後,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