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老夫當年年少時,也如敬業這般能喝,並無對手。”
李堯……
怎麼記得上次阿郎說自己小時候不喜歡喝酒呢?
難道是某記錯了?
李勣緩緩過去,李敬業抬頭,先是歡喜的起身:“阿翁,今日某贏球了。”
李勣的眉間多了柔和,“好。是和誰打的?還是那些人?可有人不喜你嗎?”
李敬業得意的道:“原先有,可上次兄長指點咱們贏了球,那些人都崇敬兄長,對某也多了親切。”
“那就好。”
父祖最擔心孩子被所處的環境排斥,進而擔心會有人欺負他們。
李堯看著李敬業的身板,心想小郎君這等人,只有他欺負人的,誰敢欺負他?
“阿翁你吃。”李敬業削了一大片羊腿肉,討好的遞過來。
這個孫兒啊!他終究慢慢變好了。
李勣心中柔軟,接過羊肉就大口吃了,被嗆了一下。
“阿翁喝酒。”李敬業輕鬆提起酒罈子。
李勣想接,可想想,最後就著孫兒的手喝了幾口酒水。
晚些他突然問道:“昨日你偷聽老夫說話。”
李敬業瞪大了眼睛,“阿翁你知道?”
這孫子,昨夜他說到賈平安和孫兒去殺了張武時,聽到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今日只是一詐,竟然就詐出來了。
他心中覺得好笑,“小賈當時是有些疏漏,若是那坊卒去領賞,回過頭,王琦就能知道是他做的。”
李勣含笑道:“你都知曉喬裝,他卻忘記了,不該。”
李敬業一臉便秘的模樣。
“怎地?不對?”李勣拿了小刀,輕鬆寫意的削了烤熟的羊肉下來。
“阿翁,是兄長讓某喬裝,他不喬裝,是故意讓王琦知曉,隨後王琦大怒之下,定然少了理智,他就設了個圈套,準備坑了王琦。”
老夫輕視了那個少年……李勣:“……”
李堯目瞪口呆,然後想到阿郎為此給了數百貫,還令人押送那坊卒南下……
最關鍵的是,阿郎事後有一次頗為自得,說是賈平安少年有將才,可卻莽撞了些。
可這不是莽撞,而是圈套。
阿郎……
李勣皺眉,“這肉怕是不好,老夫肚子疼,且去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