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為滿意,回身對余文說道:“要練練嗓門,這樣,從明日起,你每日早起來州衙,衝著外面高喊某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喊十遍。”
瞬間余文就想死。
可許敬宗在看著他,所以他只能謙遜的道:“下官怕是……”
“怎地?陛下這般仁慈,你不願意?”許敬宗把臉一板,余文趕緊笑道:“哪裡,下官明日就開始喊。”
於是等第二天早上賈平安來州衙時,就看到了余文站在大門外叫喊。
“某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賈平安聽出了羞恥的味道,也就是說,余文是不樂意喊這些話的。於是他就走近了些。
被人盯著喊口號,余文的臉都紅了,越發的羞恥,就瞪了賈平安一眼。可賈平安恍若未覺,嬉笑著盯住了他。
“某對陛下忠心耿耿……”
除去老許這個奇葩之外,沒人願意當眾對李治表忠心,很羞恥的好不好。
賈平安聽了九遍,若非有事,他真心想繼續聽下去。
進去尋到了許敬宗,老賊正愜意的在喝茶。
“使君可知曉昨日那番話壞事了?”賈平安一來就翻臉。
“壞什麼事?”許敬宗依舊沉浸在成功之中。
“本來百姓信心十足,可使君卻落淚了,楊家塢有人說使君怕是沒啥信心,落淚也是擔心那兩萬貫會打水漂。這下都沒精打采的。”
許敬宗一驚,“這……昨日老夫只是想感動百姓,竟然如此嗎?”
“這和廝殺是一個道理。”賈平安覺得調教老許的重任很艱難,“廝殺之前,要給他們信心,而不是讓大家惶然。”
“百姓都無精打采嗎?”許敬宗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不,大部分很精神。”賈平安神色古怪的道。
“為何?”許敬宗不解的問道。
“大家都想從那兩萬貫裡分一杯羹,多做多得,這不都瘋了。”
這是在薅羊毛,大部分百姓在爭先恐後的薅老許的毛。
“那該怎麼辦?”成為肥羊的許敬宗很鬱悶,覺得有些冷。
“使君,你也做起來吧。”
“做什麼?”
“做竹器。”
“可老夫不會。”
“尋個工匠就是了。”
……
華州就是今天華山周邊那一大坨,歷來都是關中要地。關於華州的竹器,這個並非是爵士杜撰,那地方後世,也就是今天,就是國內著名的竹器之鄉,書裡只是把這個時間點提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