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百騎都動了。
長安城內雞飛狗跳,李治得知後卻頗為讚許,“幹得好。”
皇帝不喜歡死水一潭,但臣子們卻希望按部就班。
於是在某一天早上,柳奭就攔住了賈平安,很正式的對他說道:“百騎鬧騰的太過了些。”
賈平安微笑道:“柳相要不和陛下說說?”
這是不給面子!
皇城中人來人往,大夥兒都看到了二人之間的不對勁。
柳奭否袖而去,晚些在朝堂上就發飆了。
“陛下,百騎在東西市四處鬧騰,弄的雞犬不寧。臣以為當約束。”
李治知道柳奭的意思,最近他在謀劃讓皇后過繼陳王之事,在小圈子裡上躥下跳,想爭取長孫無忌等人的支援。
要想小圈子支援,柳奭就得給出好處,也就是投名狀。
百騎始終是小圈子的眼中釘,從李治登基以後,就不斷有人在說百騎的壞話,建議把百騎解散了。
李治曾經心動過,後來恍然大悟,知曉這是削弱自己的舉措,就此不提。
柳奭此刻衝著百騎開火,就是給小圈子看的。
這人……鑽營的手段不錯,只是找錯了人。
李治眸色微冷,剛想發話,卻見一個人起身。
咳咳!
今日禮部有事要稟告,所以許敬宗也參加了小朝會。
李治不禁樂了。
朕怎麼就忘記了這個心腹呢?
許敬宗看柳奭一眼,覺得這人賭性不小,明知小圈子是皇帝的對頭,卻一心往那邊靠。
小人!
老許瞬間代入了自己的人設,“敢問柳相可知道百騎為何鬧騰?”
柳奭淡淡的道:“說是什麼……查詢賭徒。老夫聽聞那些賭徒都在城外聚賭,為何去東西市?”
眾人不禁笑了起來。
這個話說得好。
奸臣許要啞口無言了吧?
許敬宗嗤笑一聲,“柳相可會查案?”
呃!
柳奭很想說會,宇文節都在給他使眼色,暗示他先吹噓了再說。
可一旦他說會,以許敬宗的尿性,多半要噴。
老宇文,你這是想看老夫的笑話?
這個仇老夫記下了。
柳奭冷笑道:“不會。”
宇文節心中失望,他是想讓柳奭說會,小圈子這等人才也有,回頭給柳奭兩個幫襯,許敬宗怎麼刁難都無用。
“既然不會,那柳相怎知百騎在東西市查案是鬧騰?”許敬宗此刻想到了那些因為賭博而傾家蕩產的百姓,眼睛都紅了,“柳相這般雞蛋裡挑骨頭,莫非是同情那些設賭之人?”
柳奭板著臉,“許尚書孟浪了,老夫何曾說過這等話?”
許敬宗怒道:“那你刁難百騎作甚?”
柳奭冷笑道:“陛下給了百騎十日,可百騎做了什麼?在東西市四處鬧騰抓人,可設賭之人何在?這便是百騎的查案?若是如此,老夫家中的下人也能去查探一番。”
許敬宗拱手坐下。
好像是不對啊!
柳奭心中一個咯噔,腸子都悔青了。
他剛才被許敬宗氣得夠嗆,不小心就失言了。
“陛下,臣孟浪了。”
柳奭不該說什麼家中的下人都能去查探一番,這話把百騎比作是柳家的下人,李治順勢收拾他都沒人敢說話。
“柳卿無心之過,無礙。”李治看著很和氣。
但柳奭還是失分了。
李勣在邊上看得分明,從開始柳奭就錯了。
宰相們的言行受到了職務的影響,必須要彰顯出自己穩重的一面,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