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那邊說了,隨後傳聞肖博在國子監裡痛罵許敬宗為奸佞。
國子監被削減了經費,算學卻多得了些,一時間引得諸學羨慕嫉妒恨。
“武陽侯,算學上下感激不盡吶!”
韓瑋來了,熱情的代表算學師生邀請賈平安去視察。
“算學上下翹首以盼。”
算學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的太多,校舍也修葺過了,連飯堂都比以前寬敞了許多。
賈平安到時,正在上課。
讀書聲朗朗,讓人不禁心曠神怡,只想駐足傾聽。
學習是人類的本能,從遠古的刀耕火種,到後來的青銅器,人類不斷學習,不斷進步。
賈平安想到的是後世……
後世的學生堪稱是頭懸樑,錐刺股般的刻苦,可人力有時而窮……學問卻越分越細,越分越多。
人的能力和精力有限,所以一個學生只能選擇一個方向去研究苦讀。
這便是分科的意義。
隨後在各個領域都有一批人在研究推進……再分科,再……
孃的,哪來那麼多人去研究?
賈平安想到後世的分科不禁頭皮發麻。
“武陽侯,給大家說說吧。”
格物教科書被賈平安砸進了算學,隨後他就銷聲匿跡了。
“武陽侯何來?”
肖博帶著人來了。
他近前低聲道:“你還敢來?”
賈平安無語,“為何不敢來?”
“老夫罵許敬宗只是哄他們,可誰都不是傻子,國子監諸學被扣下錢糧,而算學卻多了不少,你以為自己的小心思別人看不到?還敢來國子監……”
幾個助教鼻息咻咻的盯著賈平安,其中一人戟指賈平安,“武陽侯,攔截我國子監錢糧的可是你?”
韓瑋低聲道:“這是肖立,大儒也!”
大儒就大儒吧,你還也個什麼?
再說了,大儒何其多……就和後世去唱歌一樣,門子見到客人就喊:老闆好。那些妹紙見到客人也會喊老闆。
哪有那麼多老闆?
不過是吹捧而已。
賈平安淡淡的道:“國子監的錢糧不夠?”
這人竟然承認了?
肖立氣得渾身輕顫,“國子監的錢糧當然不夠,再說了,夠與不夠與你何干?”
一群老斑鳩!
賈平安笑道:“那些錢糧何來?都是民脂民膏,你說與我何干?你等把民脂民膏理所當然的收入囊中,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與你何干。那我今日要告訴你等,此等事與天下人息息相關。”
“無恥!”
叫罵的是楊定遠,此人上次在百騎抓捕人犯時被王琦請來鎮場子,結果被陳寶當場鎮壓。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上次你是為了王琦出面尋我的錯處,今日再來,可見是誠心和我為敵。我與你有仇?”
楊定遠罵道:“奸賊!”
這就是套路。
你和他說道理,他罵你是奸賊。你和他說道理,他罵你……就這麼迴圈。你要是再批駁他,他就倒地打滾,說什麼打壓……
一句話,這個天下就我有理,我站在雲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而你們懂我的就該跟隨我,不懂的都是傻逼,腦子有問題。
“潑婦罵街!”
賈平安輕蔑的道。
楊定遠剛想叫罵,賈平安說道:“國子監的錢糧果真不夠?為何我聽聞國子監的錢糧有餘,只是助教們喜歡聚會,聚會就喜歡請些女妓來作陪……這等日子過的好生安逸,可錢誰出?”
楊定遠一怔。
肖博盯著他,“住口!”
楊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