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任雅相覺得不對,“往年這些首領都知曉規矩,若是一起到了,便會自行分為前後,不會擠到一起,這是為何?”
吳奎苦笑,“這三個首領在路上相遇,隨後便同行。誰知曉半路發生了衝突,一陣廝打,就反目成仇……所以到了城外誰都不肯相讓,非得要分個高下先後。”
任雅相也覺得頭痛,“這些人……麻煩了!”
外面傳來了賈平安的聲音,“這是他們的麻煩,為何要兵部頭疼?徑直一支儀仗全數迎進來就是了。”
大唐越發的強盛了,可在許多時候,有的官員還抱著什麼天朝上國的心態,希望萬國來朝,為此殫思竭慮,唯恐得罪了外藩人。
可你想萬國來朝,要的是實力能碾壓當世的底氣。當大唐能碾壓當世時,誰敢不低頭?至於大唐衰微……那你還維持個什麼狗屁的萬國來朝?只會淪為笑柄。
如今是外藩人擔心得罪大唐!
為何還站不直?
氣抖冷!
裡面,任雅相咦了一聲,吳奎卻是恍然大悟,心態一下就從那種唯恐得罪外藩人的糾結中走了出來。
“是啊!這是他們的麻煩,兵部一支儀仗便把他們全數迎進來,不服……不服便回去。”
吳奎笑道:“多謝武陽公!”
外面沒有回應,賈平安走遠了。
任雅相眸色深沉,“小吳。”
四十多歲了還被叫小吳……吳奎覺得很幸福。
“知曉老夫為何放縱武陽公告假嗎?”
老夫一直以為你是想透過善待賈平安來向皇后示好……吳奎搖頭,“下官不知。”
任雅相淡淡的道:“只因他有靈性,難題到了他的手中便能迎刃而解。”
“那下官與他相比如何……”
吳奎一開口就後悔了,心想哪有這等和小孩子爭風吃醋似的的話。
你竟然這般沒有自知之明?任雅相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不如他。”
吳奎一向自視甚高,瞬間老臉羞紅。
賈平安一路進宮。
宮中看不出什麼緊張的氣氛來,直至遇到了邵鵬。
邵鵬帶著幾個內侍和宮女在往武媚那邊跑。
一個宮女跑的鞋子都掉了,回身喘息。穿好鞋子後,就像是放慢動作般的往前小跑。
“老邵,發生了何事?”
賈平安輕鬆追上了邵鵬。
邵鵬一邊跑一邊說道:“都是……都是打盹的,被……被皇后罰了,你別和咱說話,洩氣。”
跑步最好別說話,一說話那口氣就洩了,越跑越累。
被罰……
“老邵,你怎地越活越回去了,竟然打盹被罰。”
邵鵬不想搭理他。
“罰就罰吧,竟然是罰跑步……”
邵鵬一股子憋屈,喝道:“咱事出有因。”
一喝之後,他的速度就慢了下來,呼吸越發的急促了。
“啥原因?說說,回頭我在阿姐那裡為你求情。”
“你閉嘴!”
邵鵬越跑越慢,絕望的看著賈平安。
這個賈缺德!
昨日周山象連續翻了好幾個白眼,翻的邵鵬心潮澎拜。晚上回到自己的地方後就衝了幾次澡,誰知曉沒卵用,竟然一直睡不著,所以才白日當值打盹。
賈平安心情愉快的去給太子授課。
“太子越發的唇紅齒白了。”
趙二孃的語氣很是寵溺。
賈平安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對勁。
趙二孃嗔道:“武陽公看我作甚?”
賈平安隨口道:“你的身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