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思,先生已經多次呵斥了,可他卻依舊如故。
“太子可知頭懸樑,錐刺股嗎?先賢求學艱難,可求學之心卻堅若磐石。陛下為太子尋了許多先生,對太子寄予厚望,為何頻頻走神?”
李弘懨懨的搖頭。
先生抬頭,對曹英雄和郝米可就沒了那等寬容,厲聲道:“你二人既然陪伴太子讀書,為何神不守舍?”
兄長不好了……
曹英雄想到了這個,他霍然起身,“我要告假。”
他拱手,也不等同意就走了。
先生氣得七竅生煙。
郝米心中難受,但他卻沒辦法告假。
李弘起身,“孤有事,今日告假。”
先生氣得倒仰,一迭聲道:“去稟告陛下,去稟告陛下!”
李治得知後也只是默然。
先生氣苦,就問了郝米,“這是為何?”
郝米說道:“賈郡公病倒了。”
李義府今日有事求見皇后。
武媚神色平靜的處置了他的事兒,李義府按理該告退,可他卻欲言又止……
以往若是如此,皇后定然要問為何,可今日皇后只是漠然。
皇后這是為了賈平安而心情不好……李義府笑道:“臣聽聞賈郡公重病不起,皇后這般憂心忡忡……臣擔心吶!”
武媚淡淡的道:“你在擔心我……還是在竊喜?”
李義府:“……”
他脊背發寒,趕緊行禮,“臣和賈郡公是有些衝突,可不至於為此幸災樂禍。臣更擔心皇后憂心忡忡,有損身子。”
武媚冷冷的道:“你若是有心,便去請了名醫來,若是無心……我的身子無恙,能活的比你等都長!”
弄巧成拙了……李義府趕緊告退。
出了大殿後,他假裝受不住陽光直射,就側身眯眼看了殿內一眼。
皇后站在那裡發怔,她緩緩伸手把頭上的髮簪拔下來,仔細看著,竟然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出了皇宮後,他鬆了一口氣,嘴角掛著微笑,低聲道:“死路一條,哈哈哈哈!”
賈家,李淳風到了。
老李於醫術上也有些造詣,此刻按著賈平安的脈,緩緩說道:“老夫這兩日一直在和醫官們琢磨,今日來看看……”
衛無雙神色憔悴,福身道:“多謝太史令。”
李淳風搖頭,眉間多了些愁緒,“謝老夫作甚?老夫與小賈乃是忘年交,見他如此,老夫……”
他鬆開手,緩緩說道:“小賈這病……風寒怕是有一些,老夫問過英國公,從遼東歸來的這一路很快,他猶自覺著不夠,時常催促。半路他還在一處水潭沐浴……那水潭的水冰寒刺骨。”
這是受涼了?
衛無雙心中一喜,“可有法子?”
“法子是有的。”李淳風看看賈平安的面色,“可老夫還覺著……他這怎麼像是撞到了些什麼……”
衛無雙心中一凜,“太史令是說……夫君撞到了邪物?”
李淳風皺眉,“按理是不會。小賈渾身的煞氣,什麼邪物敢往他的身邊靠?這樣的人,但凡家中有人病重,只管請他去邊上坐著喝酒說話,病人就能睡得安穩……”
他沉吟良久,“隨同小賈出征的有誰在?”
衛無雙想了想,“有個護衛,不過去了終南山。”
邊上的鴻雁提醒道:“夫人,李郎君也去了,他在前面。”
衛無雙捂額,“是了,請了來。”
晚些李敬業來了,目不斜視。
李淳風問道:“小賈此次出征可曾受傷?”
李敬業想了想,“兄長當初也曾衝殺……受創五處,不過都是小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