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帶著兒子回到了家中,令人置辦酒宴,請了幾個好友來慶賀,包括新城。
“贏了?”
新城來得早,問了比賽的事兒後,不禁默然,像是憧憬。
“小賈的兵法誰能敵?”高陽很是得意,“楊家得意,今日卻一敗塗地,哈哈哈哈!”
我的孩子呢?
新城想到了李鶴,若是他也學了自己父親的本領,以後會如何?
……
楊德利出現在了平康坊的一家酒肆中。
一個男子悄然進來,低聲道:“許敬宗為了自己的親戚徇私……”
……
楊德利去了賈家。
“平安可在?”
他的神色有些嚴峻。
“郎君在。”
“我尋他有事。”
兄弟二人在書房見面。
楊德利開門見山的道:“御史都有收集訊息的門道,我這邊認識幾個小吏,按照訊息的大小給錢……”
這不是警察嗎?
還玩內線!
賈平安問道:“當初上官儀的訊息也也是他們提供的……今日莫非又有了?”
楊德利點頭,“許敬宗庇護親戚。”
賈平安眸色平靜,但心中卻波瀾洶湧。
從李義府倒臺開始,到上官儀滾蛋,接下來又是許敬宗……
李義府倒臺有他的必然性,這位李貓太過跋扈,而且一家子賣官,干涉刑司,皇帝告誡卻置之不理,不倒臺沒天理。
但上官儀呢?
事兒不大,皇帝卻毫不猶豫的令他回家啃老米飯。
這事兒可以看做是偶然。
但沒想到許敬宗又出事了。
“我知曉包庇這等事屢見不鮮,朝中的重臣隨便拉一個出來定然就幹過這等事。可這是許敬宗。”
楊德利不是棒槌,“上官儀的訊息傳到了我這,許敬宗的訊息依舊傳到了我這,這是故意的!”
表兄不傻,這是個意外之喜。
苦中作樂的賈平安說道:“且容我想想。”
楊德利點頭,“此事我暫且擱置了。”
等他走後,賈平安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個從未有過的局面。
帝王因為身體原因退居幕後,皇后主持朝政,太子在學習。
宰相們自然希望如此,這樣的局面利於他們掌握更多的權力。
在這個局面下,皇帝按理應當要保住自己的心腹忠犬們……譬如說上官儀和老許,這兩個心腹丟在朝中就能制衡武后。
“可他竟然把上官儀弄走了。”
賈平安百思不得其解。
“老許看樣子也在打擊範圍之列,為何?”
“老許這人最是純粹,做事就做事,搞人就搞人,不會弄什麼彎彎繞,這樣的臣子不該是皇帝夢寐以求的嗎?為嘛要搞他?”
“難道是老許他們弄了什麼……譬如說他們投靠了阿姐?”
賈平安搖搖頭,他人雖然出遊,但長安的訊息卻沒漏過。上官儀和許敬宗等人依舊是皇帝的心腹。
“難道是阿姐要弄走老許?嘶……”
想到這個可能,賈平安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但此事該如何應對?
訊息不管是皇帝給的還是阿姐給的,都是給了表兄彈藥,讓他開噴。
若是不噴……有我看著,表兄問題不大,可換個人依舊能噴。
帝后看中了表兄,就是看中了他的無所畏懼,連皇帝都敢彈劾的那股子猛勁。
若是換個人,這事兒賈平安就成了睜眼瞎,一無所知。
“咦!”
賈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