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好,也許是星期四或星期五。
“那沒關係。”卡斯帕爾說,“不必非得穿制服不可。肯定,還有別的衣服吧?”
“那,沒有哇!”警察部長先生髮出呻吟聲,說明他的西服櫃裡,己經一件衣服也沒有,連褲子也沒有什麼可換的。
“這原因,”警察部長先生說,“就像你們所知道的,我總是在執行任務,而執行任務中,就只能穿制服哇。”
“那,這麼做,怎麼樣?”卡斯帕爾想了一會兒說,“先到我們家裡來吧。能做的事,我們儘量給做。奶奶也不會反對吧——怎樣?”
奶奶完全同意了。
卡斯帕爾和佐培爾,到街頭蔬菜店的老奶奶那裡,借來手推車和漬黃瓜用的空木桶。
但是,要讓丁貝莫先生同意裝進木桶,搬進家裡,是很不容易的。
“你們以為我是潰黃瓜嗎?”丁貝莫先生怒喝道,“官吏怎能鑽進這樣的空木桶!”
不過,最後他還是鑽進木桶裡。也許因為沒有別的好辦法吧。
卡斯帕爾和佐培爾,把黃瓜桶蓋上木蓋兒,立放在車前,準備出發。
“等一等!”奶奶叫道,“不要那麼慌張!水泵放置處的門沒鎖哪!不小心,就會讓霍震波把消防汽車也偷走啦!”
“可是那傢伙,拿著另—把鑰匙呀——丁貝莫先生的鑰匙嘛!有了那把鑰匙,他想從哪兒進去,都能夠進去!”
“儘管如此!”奶奶答道,“應該做的事,一定要按規定做好,即使它一點兒用也沒有!”
卡斯帕爾和佐培爾,等奶奶關上水泵放置處的門,鎖好了,倆人就拉手推車。奶奶轉到後去推。
在路上,人們看到這三個人,都會以為他們從市場買來一桶漬黃瓜,現在正往家裡搬。
如果有人貼近旁邊的話,一定會聽到桶裡有人在不斷地嘟嘟噥噥地說話吧。那是嘁嘁喳喳的小咒罵:“真見鬼!這裡的空氣是什麼!弄不好,我的身體,也許一輩子都去不掉這漬黃瓜味!”
“還有,哪兒有象這裡那麼窄的!搞得我全身都要起瘩子。啊,鼻子疼!噢,疼啊,這回是左肩疼!你們以為我的骨頭是橡膠做的,頭是棉花做的嗎”
隨著車子向前走,警察部長先生在桶裡越發不耐煩了。而且,越不耐煩,那咒罵聲越大。
奶奶忍不住勸解了警察部長兩三回:“請老實一點吧,警察部長先生!請老實一點吧!別人聽見你的聲音,不會覺得奇怪嗎?”
奶奶怎麼勸也不管用,這一次卡斯帕爾和佐培爾唱起來了:
駕、駕!
米麵丸子加上湯!
馬車飛快地跑,
一個勁地用奶油!
嗨,一年到頭,
駕、駕!
奶奶也跟著放聲唱。
不管怎樣,三個人用自己的聲音,蓋住了丁貝莫先生的聲音。
必須乾點什麼
奶奶家裡,有一間牆壁歪斜的小小屋頂室,那兒放著一張客用床。他們就讓警察部長先生住在這裡。
“不喝點纈草茶嗎?奶奶問,“纈草茶是能鎮靜神經的,而且,對您一定管用。——因為您吃了好多苦頭嘛。”
“說實在的,”丁貝莫先生說,“我倒想吃點什麼。聽,我肚子在咕咕叫吧!”
“我們也是!”卡斯帕爾和佐培爾喊。
奶奶到廚房去,往一堆麵包上塗了奶油。
丁貝莫先生、卡斯帕爾和佐培爾,把那些麵包吃得一個也不剩。
奶奶把盛纈草茶的壺;放在丁貝莫先生床邊。
“我現在,必須到街上去。首先,我要辦兩三件自己的事,——再一個”,奶奶跟丁貝莫先生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