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成平,隔了會才慢悠悠道:“我昨日才回國,今晚已約了素素見面。怎麼,你可需和王小姐一同前來?”
陳皓瞪著他不語,心情顯然更加糟糕,隔了會冷道:“那倒不必,我們晚上自有安排。”說完他便點點頭,攬著王成平欲拂袖而去。
面對陳皓的惡劣態度,安卓倒也不鬧,只笑吟吟叫住同樣準備抱頭鼠竄的王成平:“王小姐請稍等,你的檯球票我還未給你。”
王成平再愚鈍,此刻也能看出安卓和陳皓相處不佳。儘管不明原因,但她心知安某城府深沉絕非良善之輩,今日明顯得罪後;更不值得自己冒險結交。於是王成平在陳皓臭著臉的回視下,朝安卓淡淡點點頭:“那麼,您先給我存著好了。”
甫出會所,王成平就立刻掙開陳皓牢握自己的手,慍道:“你發什麼瘋,弄得我很疼你知道嗎?”
陳皓瞥了眼王成平被攥的通紅的手腕,眸中閃過絲複雜歉意,然他只一言不發睇著她,似在審視什麼。王成平也大大方方任他打量,並不慌張:與之前安卓目光的晦澀難辨相較,陳皓的眼睛可稱上心靈之窗,無需刻意掩飾與提防。
王成平方從安卓帶給她的窘境裡脫困,心下輕鬆,連對陳皓的容忍也增加許多。她當下決定不計較陳皓之前的粗暴行為,只微笑道:“下面還有什麼安排?”
陳皓只陰沉打量她,冷哼聲:“他為什麼送你檯球券?”
這個問題王成平早已想到,但她直覺這個答案會擾人心扉,當下只裝傻:“我哪裡知道,大概他想發展潛在客戶。”而見陳皓依舊皺眉盯著自己,她不由微惱:“怎麼?我不是沒要嗎?”
陳皓似是對王成平這個答案不置可否,他似笑非笑的諷道:“哦,不是因為剛才我來了?”
王成平實在厭倦陳皓堪比四月天還善變的情緒,當下直言不諱:“你和旁人相處不好,莫遷怒他人。還有,拜託你下次莫名其妙發脾氣前,早做通知,我也好提前預防。”
陳皓瞪著王成平,卻無法反唇相譏:呵,即使不知往事如王成平,也看出自己與安卓的相見無喜,果然這已成為歷史遺留問題。
不過這並不奇怪,陳皓淡淡想,甚至連他自己都認為,安卓的出現,直到現在仍是他20多年生命裡最糟糕、最諷刺的一段回憶──陳皓猶記蘇素當時璀目似星,還未等他踟躇講出醞釀許久的告白,她便已率先開口,語氣輕揚嬌柔而喜悅難當:“皓,這個訊息我可最先告訴你喲:我啊……有男朋友了。”
不止是震驚,不止是失望;甚至還未等到陳皓露出任何表情,安卓就被蘇素從背靠的柱子後方拉出來。而隨後,兩人十指緊扣的雙手卻像利刃一樣割過他的眼睛。
陳皓以為時間過去夠久,他已能做到對安卓淡然處之。但就在方才,陳皓在門口注視他與王成平並肩而立,頻率一同的看向自己──那時刻,他的確感到一種久違的憤怒和惶恐洶湧襲上心頭,震盪的自己心緒不寧。
於是陳皓並不看向王成平,他只是緊緊盯著地面,口氣陰冷:“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可少打他主意,安卓是蘇素的男人,而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他只是教我打檯球。”王成平收起笑容,冷道。為避免和他繼續爭執,她索性繞過陳皓的車,照直往出口走。
陳皓沉著臉快步追上,攔在她面前嘲弄道:“喲,見到人家就忘記怎麼來的?車可是在這邊。”
“沒辦法,我眼拙不是一兩天了,”王成平嗤笑道,“於是只好自己先走,免得再礙著您陳大公子的眼,否則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陳皓同樣回報冷笑:“礙我的眼?這話沒說反嗎?剛才是誰讓我去和別人打球嗎?現在說這個不覺得太假了?”
“所以呢?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方才輸球,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