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認為狼是最狠毒的吧。”
他把這問題想深了,以為她在問他為何一定用狼狗之心形容沒道義,連翹頓悟不該用這麼簡單的問題為難中文學士。“你不認為狼很兇嗎?”
段瓷覺得她今天的問題很奇怪,卻也認真給回答了:“嗯——怎麼說呢?不知道狼是因為缺乏安全感所以群居,還是因為群居久了才缺乏安全感,總之一旦落單時會比其他野獸容易攻擊人。其實它們也不喜歡參與無謂的混戰你知道嗎?”
連翹搖頭:“不知道。”
他笑:“多看看書。”
“我聽你說。”她追問:“狼還怎麼樣?”她對狼沒興趣,有趣於他的思維模式。 段瓷低頭看看她:“狼是養不熟的動物。”頓了頓,陳述的語氣中有淡淡嘆息:“我有時候覺得你就像只狼,馴不服。”
碎碎的猝不及防的念頭狼一般兇狠躥出,像是那次在安紹嚴家,聽見他話裡的想念,她便著魔似地開車回來……很挫敗,她在心裡喝止自己:別傻。
回視他的雙眼彎彎,眼角和唇角都上翹,她狡辯:“我是狐狸,不是狼。”
番外之楊霜一天
年輕時候,幫我改裝車的哥們兒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有條蛇想吃烏龜,趁它伸出腦袋時咬了一口,烏龜又縮回殼裡,最後毒發死到裡邊了。蛇最後也沒吃成。哥們兒告訴我,這故事說的是:如果你無法脫下那個妞兒的衣服,就不要再花力氣去泡她了。
我謹記。
轉眼三十歲了,可這兩年我越來越發現,自己開始執著於泡妞兒的過程,而非脫她衣服。哥們兒於是說:“完了,刷子爺老矣。娶房媳婦兒安定了吧。”
大怒,給丫猛灌酒,雙雙酩酊,各回各家。夜裡嘔吐數次,開始是因為酒灼胃,後來是醒酒了又想到讓我娶媳婦兒的話。
最近怎麼這麼多人想我死?就連親表哥也不盼我好,在王鵬琳娜又一次因為店裡的事跟他告狀時,十一惡毒地說:“要不你跟琳娜結婚得了。”
撓癢癢鬧著玩行,別出手就點人死穴啊。我其實很迷信,忌諱人家說不吉利的話。 十一頂沒道義,搶了我最喜歡的狐狸型美女,還詛咒我。
幸好狐狸也很瞧不上他這種行為,最終選擇嫁給我。領證,照相……
婚禮得給我們老爺子辦中式的。中式就中式,狐狸穿一綢子面的紅旗袍,看身段兒就美得不行,迫不及待掀蓋頭——柳葉彎眉杏核眼,櫻桃小嘴一點點。美啊美啊啊啊啊。
可為什麼是王鵬琳娜!
噌地坐了起來,臥室通亮,一把陽光從沒拉窗簾的飄窗擲進來,沒有紅燭和喜字兒,只有外面喜鵲呱啦啦亂叫,像一把竹籤兒在罐子裡猛搖。抹了把臉上的冷汗,驚悸難平。 好久沒做這麼可怕的夢,躺著地方床單都汗溼了。這全得怪十一說話陰損,太刺激人腦子。 爬起來灌半瓶涼水壓壓驚,想起夢裡的情形,我居然還覺得她美!難怪狐狸說,無論在夢裡發生什麼不合邏輯的事,人們都能接受。
夢果然是神奇的東西。
掀開蓋頭看到的那張臉,讓我醒來之後還怦怦心跳。趴在吧檯上想了半天,那確是王鵬琳娜的臉啊,怎麼會覺得那麼漂亮呢?電話驟響,順手撈起來。夢中人打來的。
“今天我這邊有事走不開,你趕快回店裡上班。”
聽聽,也不誰是誰老闆呢?沒規矩。把她娶家裡讓人笑得下巴掉到腳面上。 楊家到我這輩就小爺一人兒,我爸生怕太爺那攤買賣毀我手裡,今兒卡我錢花,明兒報名讓我去上課……不是我叛逆啊,苦不死餓不死的,非直溜成什麼材?
富不過三代麼,我無意改變傳統。
上個月又開了個分店栓著我,王鵬琳娜成天跟個催命鬼似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