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空拿下。冥空此時自然不會和羿風硬碰硬,獄火靈活地扭動身體,從光焱身旁飛了過去,恰好避開了羿風的長槍。
看到冥空如自己臆測一般避開,羿風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落在冥空眼中,卻生出一股強烈的不安。還不等他思索這笑容背後隱藏的深意,金色長槍已經向他咽喉處疾刺而來。
來不及深思,冥空本能地用長叉格開槍頭,心裡有些茫然: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對手居然連長槍都丟了出來,難道後面還有什麼更可怕的殺招?
不等冥空反應過來,一龍一鳥已經交錯分開,光焱的前肢上留下一個血洞,而獄火一側的血冠卻被撕扯下半個,魔獸之間的較量雖然沒有分出高低,可是騎士之間的戰局卻發生了改變。那原本已經被冥空格擋飛出的長槍竟然自己向後退來,冥空促不及防之下,肩頭被鋒利的槍刃劃破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直到此時,觀戰的人們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羿風的長槍從中一分為二,變成了兩支金色短槍,而在斷開之處還連結著細細的金絲鎖環,這正是羿風飛槍之後還能收回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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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焱這一次反應倒是十分及時,半空中一扭身形,已經變成了緊緊跟在雙頭怪鳥背後的局面。羿風直立在光焱背上,將連在一起的短槍像使長棍一樣猛地向冥空後腰砸去,那迅猛的力量如果真地擊中對手,就算是魔族那強悍的身體,大概也會腰折骨斷。冥空倒也反應靈敏,雖然肩頭傷口處還在陣陣劇痛,但是憑藉敏銳的聽力已猜出面臨的危機。他猛地一按獄火背部,硬是將雙頭火鳥的身體壓下去半截,自己卻騰空躍起,冷森森的長槍恰好從他手底掃過,那冰冷的殺氣似乎順著指尖滲入骨髓。
這一回合,羿風和冥空表現得都極為出色,不論是羿風早有預謀的進攻以及中途飛槍,都將敵人的每一個反應計算得極為精確,而冥空最後的躲避亦有值得稱道之處。當時的情形如果冥空只是自己躲閃也未必不能完全避開,但是難得他還能在那風馳電掣的一刻考慮到自己的魔獸,否則就算冥空不會受傷,獄火以後也只能叫做地獄火鳥而已,因為它其中一個腦袋是絕對保不住的。
不過這樣一來,冥空卻已經和自己的魔獸被羿風和光焱居中分開在兩邊,雖然能夠對敵人造成犄角相攻的局面,但是冥空所依仗的速度優勢卻蕩然無存。
羿風顯然打得興起,那一臉的狂熱哪還有往日淡然的模樣,他也從光焱背上一躍而起,大喝一聲,握住長槍繼續向冥空攻去。
“羿風果真瘋了。”魔導師感嘆著,眼下的機會多麼難得啊,要知道在空中作戰,少了坐騎就如同飛鳥被斬斷了翅膀,也只有羿風這樣的瘋子,才會放棄自己的優勢,跑去和敵人硬拼。
新月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也許在心底甚至認同著德嘉溟的評估,但是不知為什麼,羿風如此意氣風發的模樣,卻深深觸動了她心中深處那柔軟的記憶。記不得有多少次,自己也是這樣守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這樣無所畏懼地挑戰一切敵人,那時候,自己就是這樣默默地看著他,守護著他。直到這一刻,她似乎才終於知道,原來這個男子的身影已經深深刻在了自己的生命之中,永遠無法抹去。
半空之中,羿風和冥空的身形已經戰到了一處,沒有了魔獸在中間阻擋,短兵相接的廝殺格外激烈。長槍和雙叉舞起了漫天的飛影,只有少數幾個武技造詣較高的人才能勉強看到他們騰挪閃動的身形,大部分人只能看到一些紛亂的影子,更不要說看清彼此的招式了。
另一側,光焱也已經和獄火糾纏在一處,龍吟鳥鳴,鱗片和羽毛滿天飛舞,只是大家都顧不上去欣賞這難得一見的景觀。
魔族中只有冥修和其他幾位高階魔族能夠看清戰局裡人影閃動的廝殺,而冥修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