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狀有精靈族、獸族、魔族……甚至還有幾條巨龍,當最後一個人影被定格在他的手心,巴爾努亞達的臉上充滿邪惡的嘲諷:“那位小姐,你應該認得這個傢伙,至少也應該認識他身上穿的這件戰甲吧。”說這句話的時候,黑衣人那沒有瞳孔的眼睛冷冷地停留在新月蒼白的臉上。
“比爾……”羿風從胸膛裡艱難地發出這個名字,讓巴爾努亞達的眼睛迅速轉移了方向。
“原來你也是一位魔幻戰士,真是失敬啊。”黑衣人的手掌開始向內收縮,那個穿著一身羿風熟悉戰甲的人影痛苦地抽搐起來,甚至可以聽到發自靈魂深處的嚎叫。
“放開他!”羿風手中的九環刀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猛地向巴爾努亞達劈去,此時的羿風眼中幾乎滴出血來,神情更如同發瘋一般,九環刀在空中劃出無數殘影,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即便是和他相處最久的暗夜也是第一次見到。而新月亦一反常態,握住從鐵匠手裡搶來的闊劍咬緊牙關,從另一側猛攻上去。
“不要這麼生氣……”巴爾努亞達輕笑著避開羿風兩人瘋狂的攻擊,嘴裡卻 “辯解”著:“你們的同伴已經死了,我不過是汲取了他的靈魂。從某種角度來說,我可是給了他你們人類渴望的永生,你們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何況,能夠被我們異星噬魂鬥士看中的靈體可是萬中無一,所以能夠死在我的手上,並且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那可是莫大的榮譽呢。”
羿風和新月卻是愈戰愈怒,看著前世戰友的靈魂在敵人的手中苦苦掙扎,這種鑽心的憤怒和痛楚使得他們整個人都燃燒了起來。此時的羿風已經化作了一顆金色的流星,使巴爾努亞達如同被困在金色風暴中的黑色小舟,而新月卻如同一棵碧藍的樹樁,緊緊釘在巴爾努亞達的身畔,那把闊劍居然也呈現出冰藍色的光澤。
黑衣人終於收起臉上那漫不經心的表情,第一次亮出了自己的雙手長劍,與羿風新月戰到一處。
雖然他們的交談內容過於簡短深奧,雖然大部分人還是感覺滿頭霧水,雖然對於羿風和新月所謂魔幻戰士的身份有著太多不解……但是有一個事實卻已經得到所有人的共識,那就是這個故意穿著一身黑色鎧甲扮酷的傢伙居然是在五十萬年前發動那場神魔大戰的始作俑者之一。這個結論讓所有人都瘋狂起來,尤其是揹負了家族數萬代遺志和詛咒的安,想到自己祖先會犯下那樣深重的罪孽和這個該死的傢伙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他就已經忘記了自己那有些可憐的真實力量。
抱著這種深仇大恨的不僅是安,人魚號上所有的人都想起自己的部族在那場滅頂災難中的損失,就連已經躲到遠處的獨傲也衝了回來,他可忘不了成蛟長老每次提起那場戰鬥時咬牙切齒的模樣,更忘不了因為這些異星魔鬼而長眠在龍池裡的龍族長者們。
受到主人們的刺激,幻獸們也變得兇暴起來,就連奧斯汀的莽牛也在厚厚的冰層上發起了一次次衝擊,鐵匠握住一把剛剛搶來的長槍,騎在莽牛身上發出一陣陣大喝,槍尖吞吐著淡綠色的鬥氣。在這沿途的征戰之中,鐵匠居然再度提升了自己的等級,若是在太平時期,一定會成為魔導師解剖研究的第一目標,不過在這紛亂的戰場之中,卻並不顯眼。
看著漫天飛舞的飛龍幻獸甚至機關鳥,還有那些在冰層上、甲板上紅著眼睛向自己發射各種魔法攻擊或者弩箭飛刃的敵人,巴爾努亞達雖然不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心,可是真正能讓他感覺威脅的只有那麼幾個人。
雖然沒有惡魔的大力支援,暗夜的進攻仍然凌厲,成為羿風有力的助手。
神之源雖然遠遠躲在後面,不過只要場中有人施展魔法,他都會立刻丟過去一點自身的能量,使得那些攻擊或者防禦魔法瞬間提升幾個檔次。
至於葩米喚出的卡,在主人滔天的恨意帶動下更是和天上那